沉沉，意识模糊，只靠着求生的本能，从浴室里趴出来，摸到手机，拨通了给她治疗肝癌的医生电话。
屋子里空空荡荡，没有别人，顾清意发抖的声音在屋里清晰回荡。
厨房角落里，一个女人贴着墙壁角落里，把顾清意的求救电话听了个清清楚楚。
半小时后，一个斯文瘦削的男人赶到公寓。
那时顾清意已经失去了意识，趴在地毯上一动不动。男人急忙脱下外套，裹着顾清意只穿着浴衣的身体，横抱起她，飞快离开公寓。
等两人走后，厨房里躲着的女人才慢腾腾走出来，坐在沙发里，给战时晏打电话。
“战总，出事了，顾小姐……跑了。”
另一边的病床前，战时晏猛然起身：“跑了？”
那女人在电话那头说：“我刚出去给顾小姐买粥，回来就发现她不见了……”
战时晏用力挂断电话，立马要走。
就在这时，病床上昏睡的苏小月突然睁眼，虚弱的软声喊道：“时晏哥哥……”
战时晏脚步一停，没有立马回头，而是用力握紧了手指。
“时晏哥哥，你是不是又要去忙？”苏小月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，“你又要丢下小月了吗？”
战时晏闭了闭眼，压住心里的急躁和火气，回头，耐心道：“没有不要你，是我有急事……”
苏小月神情凄然可怜，漂亮的杏眼里一颗颗的滑下眼泪，她急急忙忙擦掉，挤出笑容：“这样吗，那你快去忙吧，你的事情比较重要，小月等你忙完。”
战时晏觉得有些亏欠，但他又更着急的想抓回顾清意，最后道：“等我忙完，一定来陪你。”
苏小月乖巧一笑：“嗯！”
战时晏大步离开，进入电梯，匆匆往医院外走，可没等他走出去医院，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，他一看，是王妈的电话。
“战先生，不好了，苏小姐又闹着要自杀，您快回来看看吧，她已经崩溃了！”王妈一边大喊，电话背景里还不断传来苏小月尖叫哭喊的声音。
“放开我，让我死！让我死！”
电话就在这片混乱里挂断了。
战时晏绷紧了嘴唇，还是折返回病房。
刚出电梯，他就听到了病房里混乱呼喊声，还有摔砸东西的破碎声。
“苏小姐，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