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晴倏地顿住，她哑了喉，怔怔地望着前方的男人。
眼前的男人一身玄衣，却不再是她熟悉的温润模样。
良久，她低低的复述，“那又如何？”
爹爹说过的话在一瞬间涌入脑中，他说：晴儿，能不惊动任何人，且有动机陷害柳家的，只有九王爷，他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。
“那天是我生辰，我只请了你来家中，你才刚走，林丞相就带着禁军从柳府中搜出了爹爹通敌叛国的书信。”柳晴面上的泪流的更凶了，可她不吵不闹，静静地凝着秦少寒，“王爷，是你吗？”
他淡漠地看她，语气里不带一丝往日里的柔情，“是本王。”
柳晴眸底最后的一抹亮光就此熄灭，她黑白分明的瞳眸里，染上了灰暗。
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极低极低，“为什么？”
他居高临下地睨她，“把心脏换给薇儿，可以留你多活几日。”
“薇儿……白薇儿？”柳晴怔怔地望着他，眼中的灰暗又深了深。
他肯定的干脆利落，“是。”
“原来，从前的温情都是你骗我的，都是为了她。”柳晴低语，她眼中有泪，面上却突然染了笑，“真没想到，身份尊贵的九王爷，竟然屈尊降贵，亲自接近我，陷害我柳家……这真是为了我这小小的一颗心？”
柳晴扯了扯粗重的铁链，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锁住的手腕和脚腕，唇角扯出自嘲的笑。
她这么能蠢到以为，天家的人会有心？
哗啦作响声里，秦少寒玄色长袍下的手渐渐收紧，面上却更冷了几分，“她需要你自愿献上心脏。”
“她需要？”柳晴微张着唇，双眸里满是讥讽，“若单单只是她需要，九王爷又何必灭我全族。”
秦少寒倏地凝眸，“柳晴，本王对你足够仁慈。”
闻言，柳晴低低的笑了，笑容里沾满了泪。
她定眼望着牢房口的俊美男人，猛然从地上坐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