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母亲扬起的巴掌以及声色俱厉地责骂。
现在回想，母亲沧桑的眼里，盛满的明明是心疼和懊悔！
宣武门人声鼎沸，可柳如婳眼里只有那个吊在半空中，随着寒风晃悠的老妇人。
曾经最重脸面的娘亲，鬓发凌乱，穿着她最隆重的衣服，以一种极为惨烈的方式，宣告了宣告柳家的忠诚。
以自己的生命，控诉君王的无情！
她终于知道，什么叫撕心裂肺。
柳如婳悲痛欲绝，狠狠的摔倒在地，哇的一声吐出血来。
宣武门明明就在不远处，她却眼前一黑，晕死在漫天飞雪中。
再度睁开眼睛，映入柳如婳眼帘的是一片明黄。
床边站着的御医俯首和顾景行说道:“皇后娘娘是气急攻心，陛下不必思虑过多。”
见柳如婳醒来，顾景行挥了挥手，道：“朕知道了，下去吧。”
谁也没有看到太医的身子，正在微微颤抖。
众人退下，偏殿内一片沉闷的寂静。
顾景行站在床边，殿内烛火打在他脸上，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暗不定。
片刻后，他开口：“彩月秽乱宫廷，本该凌迟，既然人已经死了，这事朕便不追究了。”
柳如婳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，眼神一错不错的望着上方，仿佛没有什么都没听进去。
顾景行顿了顿，又移开目光：“你母亲的遗体，我已经令人送回柳府。朕会下令，让她与你父兄葬在一处。”
柳如婳转头看着他，眼神里沉沉的映照着这个男人冷血的样子。
她扯了扯嘴角：“是么，那倒是要谢过陛下了。”
顾景行被这动作刺的一痛，声音瞬间冷了下来：“柳如婳，你母亲蔑视天威，朕法外开恩已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，你还在闹什么！”
柳如婳看着他眼中的冷淡和不耐，收回目光，望着头顶的床幔。
她想起自己七年前说出心仪的人是顾景行时，母亲的无奈和欲言又止。却终究还是摸了摸她的头说：“囡囡喜欢就好。”
喜欢？是啊，是她喜欢错了人。
柳如婳闭上眼，声音嘶哑而漠然。
“陛下，废后吧。”
顾景行心中一颤，满心的怒意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。
他眼里闪过一抹慌乱，喝道：“柳如婳！你以为后位是你想要就要，想扔就扔的吗！朕警告你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