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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一声,心中却是一阵苦涩。
两年前,她爹娘先后过世,只剩她与孤姐叶玉烟两人。
叶玉烟早年入宫,已成淑妃,出入不便,每年孝期去扫墓的便只剩自己,幸而后有顾铭寒陪着。
不过可惜,这次扫墓与这新年一样,再无下次了。
忽然,一小厮从院门外走来,行礼低声道:“少傅大人,宫里来人说皇上急传您入宫。”
顾铭寒点点头,朝叶芷惜道:“我先走了。”
待踏出几步后,又回过身轻声说:“天冷,你早些歇息。”
叶芷惜眼神一怔,望着那匆匆离开的背影,哽声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他总是对她这般好,让她连死心都舍不得。
往后几日,叶芷惜命人准备好纸钱、香烛及素酒等物后,才准备写信给姐姐。
落笔时,她才觉手颤的连一个字都写不清。
叶芷惜轻咬着牙,用另一只手紧握住执笔的手腕,一点一点将信写完。
“见字如面,姐姐莫怪,芷惜近日身子抱恙,将远行寻药,翌年恐不能为爹娘扫墓,需姐姐多费心。芷惜知姐姐出入不便,或由宫人代往亦可。”
“咳咳——”
突然,一股咸腥自喉间涌上。
叶芷惜紧蹙着眉忙捂住嘴,却还是有一滴血落在纸边。
她瞧着那绽开的殷红半晌,终是无甚力再写一封。
笔尖再度落下,叶芷惜以墨掩血,一簇兰草跃然纸上,再瞧不出落有血滴的痕迹。
叶芷惜将信交给丫鬟后,见院内白雪红梅甚是好看,便多看了会儿。
约莫一炷香后,一阵脚步声慢慢接近。
叶芷惜知道是顾铭寒,她转头见他走了来,却见一他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个粉色香囊。
那一抹明艳被他一身玄色金线长袄衬的格外扎眼。
叶芷惜心底不觉一涩,十年间,顾铭寒从不佩戴任何饰物,便是她亲手打磨的玉佩也被他置于一旁。
现在,却带上了香囊……
那香囊轻晃,如同她此刻锥刺的心一般。
“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?”叶芷惜挪开视线,不愿再看抹刺眼的粉色。
顾铭寒拂去肩上的雪,声音温和:“入夜要去参加宫宴,回来同你说声。”
他见叶芷惜未穿袄子,又蹙眉嘱咐:“回屋吧,你身子不好,容易受凉。”
叶芷惜看着他眼中如春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