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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今,他身受重伤,却还执拗这些小事!
顾北堂愣了片刻,回过神便立刻避开她的手:“臣不敢逾矩。”
颜宁手一僵,心底苦涩开始泛滥。
她深深看了眼顾北堂,收回了手。
经过这一番动作,顾北堂胸口处的绷带已经有些渗血。
颜宁瞧着心疼不已:“你的伤太医可瞧了,怎么说?”
顾北堂没回答,一双眼看着桌案上的密牒,没分半点视线给她。
颜宁早已习惯,可看着他胸口的伤,还是不免担忧:“伤药在哪儿,我替你换药吧。”
“不劳公主。”顾北堂拒绝的话简短又冷漠。
颜宁知道他的性子,只能退让:“我去叫太医。”
她还未走出去,就见一人走了进来:“大人,那边来人叫您过去。”
这人是梁宣,顾北堂的手下,颜宁曾见过几次。
可现在顾北堂受伤未愈,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去?
“他……”
颜宁话刚出口,顾北堂突然起身,鲜血洇透绷带滴到了密牒上,一抹红。
他却不顾,只穿上衣服便往外走。
颜宁下意识地追了两步,却被人挡住了去路。
“公主,指挥使大人有事,还请您先回府。”
她看着俯身抱拳行礼的梁宣,又抬眼看向门口,只能瞧见顾北堂消失的衣摆。
无奈之下,颜宁只能回府。
白雪不知何时又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。
西落的日头被雾蒙着,瞧不真切。
颜宁想到顾北堂的伤势,便吩咐厨房熬了补汤。
汤熬好,已经戌时。
顾北堂却还没回来。
颜宁看着黑下来的天,将汤装好,再次前往都尉府。
马车一路摇摇晃晃,到时天已黑透。
都尉府大门紧闭,里面见不到半点儿光。
颜宁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