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熬好的药放到案台,又去把敞开的窗关好,对一旁侍从道。
“天冷了,你们伺候王爷上心些。”
侍从还没回答。
云景却冷笑一声:“假惺惺三年,不累吗?!”
苏南衣身子僵硬了一瞬,但很快恢复了正常。
“王爷,喝药吧。”她娴熟地端了药,拿起汤匙放向云景嘴边。
然下一刻云景却忽然抬手将其一把打翻,“又想毒害本王?!”
冒着热气的汤药瞬间泼在了苏南衣的身上,烫得她浑身一抖,连退数步。
碗碎了一地,屋内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气。
侍从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,早习以为常。
苏南衣忍着灼伤的痛,蹲下默默收拾着残渣碎片:“这药太医检查过,你是臣妾夫君,臣妾怎会害你?”
这些话,苏南衣已经说了无数次,可云景从来就不信。
云景讽刺:“本王何时有妻?你不过是南阳国公主。”
听闻此话,苏南衣本就死寂的双眸更加空洞。
许久没听到她的动静,云景不耐烦:“给本王磨墨。”
他虽不喜苏南衣却习惯她在旁伺候,想如何欺负便如何欺负。
从上午到下午,云景批改着奏疏,苏南衣便在一旁陪着。
她发现云景虽然脾气不好,但处理公事却雷霆手段,绝不拖沓,难怪他双目不能视,却还能稳坐摄政王宝座。
云景处理完奏疏,没有管她,去往卧房休息。
苏南衣将凌乱的桌子整理好,害怕他路上摔倒,紧跟而去。
云景也不管她,躺在卧榻,很快阖上了双目。
苏南衣见他睡着,久久地望着他的睡颜,心中叹息一声,悄然离开。
随着她离去,床榻上本该安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。
……
天愈发冷了,那股寒意刺得人心神不安。
苏南衣回到自己的小院,一黑色的身影单膝跪在她面前,是侍卫顾陵川。
“公主,国君来了。”
苏南衣闻言,疑惑出声:“阿哥怎会过来?”
“不是您写信让国君来的吗?”顾陵川说着将密封的信双手递上。
苏南衣一瞬的恍惚,她从未让阿哥过来!
难道……
她慌忙打开密封的书信,看到里面的内容,信上字迹竟和自己的一摸一样。
唯一不同的是字间时不时多了一点,这是……云景为了间隔特有的习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