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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容。
乔安澜默默听着,唇角弯着,眼眶却是一片通红。
见乔母眼中满是疲倦,她开口劝:“妈,路还远,您先休息一会儿,到了我叫您。”
乔母低低地应了声,合上了双眼。
整整一路,乔安澜不停地喝咖啡,就为了保持清醒,安全迅速地将乔母送到地方。
车子顺着铁路一直前行,一天一夜后,终于在太阳升起前到达。
乔安澜呼吸略显沉重,长时间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有些僵硬。
她忍着酸痛感,回头看着熟睡的乔母,轻轻将人摇醒:“妈,我们到了。”
乔母缓缓睁开眼,浑浊的双眸已经渐渐开始涣散。
乔安澜看的心一酸,紧握住她消瘦的手。
太阳慢慢从东边升起,照亮了淡青色的天空。
透过车前窗,乔母望着绿色群山:“这地方,还像曾经那么美……”
她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,却还是挣扎着,一个字一个字说着。
乔安澜要凑得很近,才能依稀听出她在说什么。
“你爸这人啊,一辈子没什么本事,最自豪的就是成为一个铁路工,总把为国家建设出力挂在嘴边上,我就想啊……”
“国家那么多人,哪……哪缺他一个,他不听还和我犟,非说一定会带我去他建成的铁路走……走。”
乔母眼中浸着热泪:“现在我来,也算完成他对我的承诺了。”
说到这里,她握着乔安澜的手越来越紧。
乔安澜眼泪不自觉往下掉,声音发颤:“妈……”
乔母看了她一眼,轻拍了拍她手背:“我想你爸了……”
闻言,乔安澜心底一抽,哀声求着:“妈,你别丢下我好不好,你别走……”
乔母张了张嘴,想要再说些什么安慰她,可用尽全身力气最后也只吐出了一个字:“宝……”
这一个字就像把刀捅进了乔安澜的心口,所有的话都再难说出口。
她知道这几年妈妈因为患病受了不少的罪,可什么都没有说过。
只是在清醒时拉着她的手说:“我的宝儿还小,妈妈还要再多陪你几年。”
但现在,妈妈要走了。
乔安澜紧咬着唇,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她倾身过去紧紧抱住乔母,好像这样妈妈就不会离开。
可许久,许久。
怀中的人还是慢慢变凉,变冷,再也暖不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