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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换上,妆不要太浓。”
阮星晚也没问缘由,攥着袋子便上楼重进浴室剧烈咳嗽起来。
血飞溅在洗手池内,她匆忙地打开水龙头冲洗。
阮星晚抬起头,看着镜中发丝周乱的自己,神情恍惚。
良久,她才换上那件礼服裙,将瘀斑遮盖住后化了个淡妆才下楼。
周辞深又拿出一双高跟鞋。
望着眼前亲自帮自己穿上鞋子的男人,阮星晚的心好像有了丝光亮。
有那么一瞬,她觉得周辞深真的爱自己。
然而周辞深接下来的话却像把刀子刺进她的胸口。
“瑶瑶今天很忙,你就代替她跟我去参加家宴。”
阮星晚面色一僵,只觉有盆冰水迎头浇在身上。
她突然想踢掉鞋子脱下裙子,好逃离这种让她窒息的悲凉。
“周哥。”阮星晚抬起满是血丝的双眼,声音嘶哑,“我不想变成她。”
周辞深指腹轻抚她的眼尾:“当然,你从来都不是她。”
闻言,阮星晚呼吸微滞,心一点点下沉。
周辞深将她揽入怀中,温柔的语气带着似有若无的引诱:“你不是爱我吗?这点事都做不到?”
被爱的有恃无恐,深爱的输的彻底。
阮星晚又一次输给了他。
梧桐酒楼。
整一层都被周家包下,除了周家人,还有和几家周家的世交。
不过二三十人的家宴,隆重的像一场婚礼。
阮星晚挽着周辞深的手臂,原本的坦然大方也被这真正大家族压得步步小心。
紧张之余,她又不免失落。
这么多年,她从未见过周辞深的父母。
就在大家准备落座时,阮星晚脸色一变,匆匆丢下句“我去趟洗手间”就快步离去。
鼻血不断滴在洗手台上吗,红的刺眼。
她喘着气,脸色苍白的连腮红的遮不住。
阮星晚无助地一遍遍擦着,眼底一片恐慌。
这时,手机响了起来,她犹豫了一下才按下接听键。
“怎么去这么久?”
周辞深不耐的语气想针刺着阮星晚的心,她抑着颤抖低声回答:“肚子有些不舒服。”
电话那端沉默了会后扔下一句“快点”便挂断了电话。
阮星晚失神间,血不小心滴到裙子上。
她赶忙去擦,却终成了无用功。
阮星晚再也忍不住,泪水从通红的眼中滚落出来。
身心的疼痛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