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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凤公子情况很危险,醒过来之后又晕了过去。”
这么没用。
顾清霜声音冷漠:“不用理他。”
“是。”护卫退了下去。
晚膳很快准备好,锦兰领着侍女把膳食和碗筷都摆在桌上。
顾清霜虽然脾气不好,但对于吃食方面其实并不讲究,也不太注重排场,只是她到底是公主,就算如何简单,比平常百姓家的也要好上太多。
侍女准备了六菜两汤,荤素各半。
顾清霜起身走到桌前坐下,“都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侍女们摆好膳食碗筷,鱼贯退了出去。
顾清霜淡声:“纪暮。”
一道影子从角落帐幔后面闪身而出,跪地垂眸,静候命令。
“影者以前吃什么,本宫不过问,但即日开始,你跟本宫一起用膳。”顾清霜声音沉冷,“听到了?”
纪暮垂眸:“是。”
“坐下。”
纪暮一怔,坐下?
影者从来没有坐的资格,以前在暗阁是没日没夜的训练,到了主子面前不是跪着就是藏身在暗处,或者被折磨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才有机会躺着,从来没有拥有过坐着的权利。
“需要本宫说第二遍?”顾清霜偏头,目光冷冷落在他脸上,“还是需要本宫再教教你,什么是服从?”
纪暮身体微僵,垂眸道:“属下知错。”
顾清霜没说话,表情冷漠如霜。
纪暮缓缓站起身,动作略带僵硬地在桌子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,身体挺得笔直,目光始终保持一种微微垂着的姿态,恭敬而温顺。
顾清霜敛眸用膳,声音静冷:“等着本宫喂你?”
干净清冽的声音入了耳,纪暮眸心划过一丝迷惘,盯着面前的碗看了良久,才犹豫地拿起筷子。
米饭是热的,软糯中泛着清香的味道。
跟以前吃的都不一样。
“你以前都吃什么?”顾清霜斯文地用着膳食,淡冷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闲适,“在暗阁的时候。”
纪暮放下筷子,垂着眸子答道:“有什么吃什么。”
顾清霜闻言,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从午时面具摘下之后他就没再戴回去了,眼前这个才十七的少年生了一张极好看的脸,不妖不邪,不阴不柔,而是一种如画卷似的清隽,眉目间隐隐流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……不染尘埃似的干净。
顾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