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噙着懊悔将她搂住。
他放柔语气:“本王话说重了。”
苏锦沅不言,只是盯着手里的书信。
谢云宴见她神色苍白憔悴,又道:“本王也是不想你受打击。你身体不好,本就难以有孕,芳音如今怀有子嗣,你为嫡母,本王会让你抚养那孩子。”
“从此你不仅有本王,还有王儿。”
他爱怜劝慰的语气却让苏锦沅更为震惊。
她喃声低语:“是臣妾难以有孕,还是王爷不想臣妾有孕?”
她以前侍寝,谢云宴总会命婢女给她送汤药。
一开始她以为他是对自己好,可七年了,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避子药。
她知皇家嫌弃她小门小户之女,不配为他诞下麟儿。
因此,她怕他为难,从不敢拆穿。
谢云宴神色一紧,正欲解释,这时一个婢女匆忙过来,跪在门外,说侧妃肚子疼。
谢云宴松开苏锦沅,面朝门外:“去叫太医!”
话毕,侧头看了眼苏锦沅:“本王晚些再来。”
苏锦沅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身影,失神的走至院门外。
恰时,一片冰凉落在她的长睫上。
她怔怔的伸出手,接住突至的初雪。
她看着江州的方向,却被红墙挡住,眼底含泪:“下雪了,阿爹。”
苏锦沅立在院外,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只听身后熟悉的声音:“微臣参见王妃。”
苏锦沅转身,就看到莫寅初从西苑处走了过来。
她有些诧异,未想来给芳音把脉的竟是莫寅初。
又是相隔几尺,她恢复了淡然:“莫太医请起。”
莫寅初遥遥望着心不在焉的苏锦沅,只见她的脸色比上次看到时更为苍白。
医者,望闻问切,两次观苏锦沅的面色,他知她病情不浅。
“王妃切不可讳疾忌医。”良久他温声道。
苏锦沅目光只停在手中已经化成水的雪上:“莫太医,人病了可医治,心变了,可还能医?”
莫寅初回答不出,心中却已知晓她的处境。
二人相望一眼,眼神再无从前天真无虑。
不远处,谢云宴冷冷望着不远处“眉目传情”的二人。
之前芳音说她私会太医,他还心中有疑。
可如今亲眼所见,心中一簇火苗越燃越大。
当夜,苏锦沅细细的擦拭着琵琶。
突然,手不由的僵住,锦帕也落在了地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