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漓一怔，没想到昨夜之事已传至老夫人耳中。
“是儿媳的错。”她低着头，声音微涩。
顾老夫人看着她逆来顺受的模样，愈发觉得晦气。
“凭我儿的身份连公主都娶得，若不是你以恩相挟，怎会轮到你做我顾家妇！”
风月漓维持着屈膝的姿势，垂眸静静的听着训斥。
这些话，三年来她听了无数次，早已心平气和麻木无感。
顾老夫人训斥累了，将自己早已定好的决策道出。
“成亲三年无所出，你既不能延续我顾家香火，自去给我儿寻一门妾室，诞下子嗣。”
风月漓心猛地一颤，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攥紧了衣袖。
“母亲也知夫君的性子不喜受人摆布，儿媳恐不能做主。”
顾老夫人当即沉下脸：“你这毒妇，是想我顾家在你手上绝后吗？！”
风月漓垂着眼帘：“儿媳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顾老夫人转动着手中的佛珠，语气带愠：“你既同意，那纳妾一事便定下来。正好我娘家有几个侄女，身体康健又温婉贤良，定能与你相处得来。”
风月漓愣住，双腿似是灌了铅似的钉在原地。
老夫人哪里是让她自己去为顾行渊寻一门妾室，分明就是在等她这句话。
不一会儿，厅内进来几名女子，各个容色俏丽。
风月漓看着她们生动的容颜，心底泛起阵阵酸意。
她竭力不让自己在人前失理，而顾老夫人的话却再度给了她打击。
“你务必要让我儿同意纳妾，为顾家繁衍后嗣。”
风月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老夫人院内离开的。
她浑噩地走着，心情始终都静不下来。
“夫人，咱们到姑爷办差的地方了。”身边的小梅提醒道。
风月漓这才回过神来，忙转身准备离去。
小梅忍不住叮嘱道：“夫人，您可千万不要和姑爷说纳妾事情，否则姑爷定会不喜。”
这时，身后传来侍卫的声音：“顾大人”。
风月漓脚步一顿，转身望去。
只见顾行渊和身穿飞鱼服的夏雨荷并肩而行。
雪天地滑，夏雨荷脚下一滑，顾行渊的手穿过她腰间，稳稳接住了她。
这一刻，风月漓的世界万籁俱寂，只剩下雪“刷刷”落下的声音。
喉间倏然泛起腥锈，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唇。
心底的痛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