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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这句话让方兰欣心里一惊,甚至感觉沈如许的眼神像是洞察了一切。
沈如许说完朝门口走去,边走边丢下一句:“我出门一趟,不用等我。”
不看沈治国和方兰欣的反应,换了鞋脚步飞快地出门。
沈家住在省城汽修厂家属院,老旧的楼房,斑驳的墙壁被岁月侵蚀看不出原来颜色。
沈治国会钻营,坐上了汽修厂保卫科科长的位置,所以分了一套不足六十平的两居室。
比起很多老少三代挤在筒子楼里强太多,最起码不用挤在楼道里做饭,不用冬天还要往公共厕所跑。
唯一不好,就是要和沈如月挤在一个房间里,两人从小斗到大。
但每次方兰欣都会骂沈如月,不管对错都让她给沈如许道歉。
所以在所有街坊眼里,方兰欣是一个宁可亏着自己孩子的好后妈。
沈如许边想着边从楼道里出来,忍不住冷笑,她真是够瞎!
她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。
她记得当年也是这一天,沈如月晚上回来跟她说,已经找江以深谈过,让他放弃娶她,结果江以深却告诉她,他并不想娶沈如许一个不干净的女人,只是家里逼着没办法。
现在想想,沈如月看见江以深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,而江以深也不会说出那种话。
就冲着她死时,江以深落泪,还葬了她。
她也要还他一份情。
当然,还有她失去的那个孩子。
只有嫁给他,才会回来。
沈如许急匆匆朝着省城大学家属院走去,这时候大街上还没有什么汽车,偶有几辆公交车和电车,连自行车都不多见。
街道两边最高不过五层楼,围墙上还刷着各种标语。
最多的是计划生育的口号。
沈如许顾不上欣赏回忆,只盼着这会儿沈如月还没有放学,还没有去找了江以深。
江家父母都是知识分子,江以深的父亲江承文是省城大学的教授,因为爷爷战功赫赫,所以就算是那个动乱的十年。
江家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,一直都住在省城大学的家属院里。
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子,门前还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核桃树。
沈如许看着记忆力已经模糊的小院,她和江以深新婚夜后就一直分房而睡,不知道是江以深的刻意回避。
还是因为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