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一夕错嫁为妾:妖妃惑君心》小说章节目录免费试读 若叶倾月祈殇小说阅读

《一夕错嫁为妾:妖妃惑君心》小说章节目录免费试读 若叶倾月祈殇小说阅读

时间:2020-09-18 20:59:34作者:小小未央

小说主人公是若叶倾月祈殇的书名叫《一夕错嫁为妾:妖妃惑君心》,本小说的作者是小小未央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,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,文笔极佳,实力推荐。小说精彩段落试读:霓裳美眸一转,媚声道,“原来这就是祈殇前几年收的那个小徒弟,没想到长这么大了,还出落得这样美丽,祈殇倒是愿意把徒弟拱手送人,那我便凑合这笑纳了,你回去转告月娘,人我收下了,让她尽管放心。”思慕点头,...

《一夕错嫁为妾:妖妃惑君心》 免费试读

霓裳美眸一转,媚声道,“原来这就是祈殇前几年收的那个小徒弟,没想到长这么大了,还出落得这样美丽,祈殇倒是愿意把徒弟拱手送人,那我便凑合这笑纳了,你回去转告月娘,人我收下了,让她尽管放心。”

思慕点头,交待了我几句之后便离开了。

霓裳望着我道,“跟着琴圣学琴不好么?怎么想起来这里了,难道你这小丫头不知我霓裳阁里只收童男子么?”

我点点头,抬眼望着他,“想要在这种地方生存下去,光光只学琴是不够的,霓裳哥哥,你能不能教我如何取悦男人?”

听得我的话,他突然捂着红唇轻笑,“我这里教的是如何取悦女人,而不是男人,小丫头,你莫不是来错地方了。”

“不会的,是月姐姐要我来这里的,那么霓裳哥哥,你能不能告诉我,我如何才能取悦你?”

他突然伸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颚轻轻往上一抬,他弯下身来,黑发如润滑的绸缎一般路泻在了我的脸靥上,四目相对,我的心剧烈而狂乱地跳动起来。

那一瞬间,我真的被他魅惑了。

他抿唇一笑,倾国倾城,我开口,结结巴巴地说道,“我,我是让你教我,如何取悦男人,你,你……”

“呵呵,我这是在给你做示范啊,看你能不能抑制得了诱惑。”

“这和取悦男子有什么关系?”

他伸手重重地点了点我的额头,“死丫头,小小年纪,尽想着这些龌龊事,真不知道这几年祈殇是怎么交你的,把你教得这样坏。”

我一阵恶寒,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,面前这个比女子还要娇媚许多的男人,他到底是怎么长的。

他拎过我手上的包裹,走在我面前侧身对我说道,“跟着姐姐来,姐姐带你去你的住处。”

姐姐?我心里更寒了,看来他还真把自己当成女人了。

霓裳把我安排在一处很是雅致的厢房里,以前在篱笆小院过惯了清幽的生活,现在一下子变得这般奢华,我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。

霓裳坐把我的包袱随手随手丢在了身上,我心里一急,连忙上前把包裹取了紧紧地拥在怀里。

他鄙视地瞥了我一眼,“莫不是藏着什么宝贝么?看你一副紧张的模样。”

我摇摇头,“不是什么稀罕玩意,只不过是平日里穿的一些衣裳罢了。”

“拿过来让我看看。”

我虽然不愿,见他摊开手,一副冷情的表情,我还是将包裹递给了他,他将包裹的结打开,将我的衣服一件一件拎出来。

“啧啧啧……我还以为是什么好衣服了,不过就几件破纱裙,看来你真的是跟祈殇待久了,连衣服都尽穿白色的了。”

听得他有些讥讽的话,我只是微微一笑,并不言语。

“来来,把这些破衣服都扔了,来到我这里,不必像在祈殇那个破地一样节省,姐姐会让人做很多漂亮的衣裙给你。”

我连忙把衣服将他手里夺过头,“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,唯独不许动这些衣服。”

“以后在这里没什么机会穿了,你还留着作何?”

我自己都不知道,还留着这些白衣做什么,就当是给自己留个念想罢。

他见我黯然失神的模样,望着我眯起眼,“哎,丫头,你不会是对祈殇动了真感情了罢,完蛋了,这下真完蛋了,这天底下你可以爱上任何人,唯独祈殇,你难道不知道,他是没有心的……”

我脸上一红,极力反驳道,“我没有。”

“没有就好,这些衣服以后别传了吧,你的容貌算是上层,穿这样的衣服只会让你整个人黯淡失色,以后跟着我穿红衣吧,我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。”

我大惊失色,难道以后跟着他每日都要打扮成像火红的凤凰那般么。

“怎么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,方才你不是要让我教你如何取悦男人么?其实穿衣打扮也是吸引男人的其中一种手段,你每日素颜朝天,不修边幅的,可就浪费了一张绝好的脸蛋了。”

“那我每日打扮得光鲜亮丽的,就能吸引男人么?”

他伸出两根手指在我面前摇了摇,“这个我可不敢保证,但是我能保证你穿着现在这样素气,肯定没几个喜欢。”

我想我现在的脸色肯定很难看,对着霓裳,我简直苦笑不得。

他和祈殇,个性相差得实在是太大了,我一时间还有些转变不过来。

我和霓裳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,但是住得并不是很近,大多的时候,他都不在房间,白天我要找他很困难,夜里的话,他便会在院子东侧的舞房与几个清秀的少年练舞。

后来我知道,原来男人跳舞也可以这样美,那种美既有男人的刚毅,又融入了女子的柔和和媚态,简直让人惊叹。

我站在门口看了许久,霓裳才注意到我,他望着我,微微笑道,“丫头,你来了啊,快过来。”

我走上去,站在霓裳身后的几个少年望着我瞪大眼,“阁主,你什么时候也收女弟子了?”

霓裳侧身瞪了他们几眼,“死小子,别打我丫头的主意。”

“阁主您在这里,我们哪里敢啊,不过这个小师妹长得真好看。”

少年一说,霓裳便得意起来,“那是,我的人能不好看嘛……”

我眼前一黑,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,我真的很想问霓裳,什么叫他的人,我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人了。

霓裳垂下眼望着我,“咦?丫头,你怎么了,不开心么?”

我摇摇头,望着他道,“阁主,我可不可以跟着你们一起学舞?”

“你想学舞啊,那么当初你怎么不去芯月阁呢,不过算你走运,我的舞艺可不比芯雨阁阁主差。”

话还没说几句,他又开始夸起自己来了,我只得应付着与他一起笑笑。

后来,霓裳说他们现在练的舞蹈并不适合我,他要为我量身定制一段舞,取名为惊鸿舞。

拿到舞谱之后,我才不得不佩服霓裳的才华,我惊讶地望着他,他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容。

他将手中的锦盒递给我,“这是我让人给你做的衣衫,你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
我将锦盒打开,把衣服取出来展开,那一瞬间,我又惊艳了,是一件用上好红绸做成的石榴裙,腰间和领口都是用金丝缕成了,裙摆长长的,旖旎垂地。

这比起我以前做公主时穿的锦衣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我很欢喜,望着他道,“谢谢你,霓裳哥哥。”

霓裳秀眉一蹙,不满地说道,“跟提醒你多少次了,以后要叫我姐姐。”

我哭笑不得,一个大男人,还真快把自己当成女人了。

后来和霓裳相处的日子久了,我越发越喜欢他张扬而又不浮夸的个性,他虽然美,但是丝毫没有女子的扭捏之色,只是爱调侃人。

有的时候,他对底下的人也很严厉,谁若是不认真学艺,也会被骂得狗血淋头。

我学惊鸿舞已有两个月,在我看来已有小成,每每跳给阁里别的弟子看,他们都会拍手叫好,唯独霓裳沉默着,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
我知道他并不满意,有一次我跳了一本,他便开口喊停。

“丫头,这是惊鸿舞,不是胡旋舞,你这样的跳法可是糟蹋了我的舞谱。”

“可是我已经照着舞谱跳了啊,而且予青他们也说我跳得好啊。”

他轻笑道,“惊鸿舞讲究体态轻盈,舞姿柔美飘逸,可是你跳得大手大脚的,活像杂耍。”

我小声嘀咕道,“那是你要求太高了,真是鸡蛋里挑骨头。”

“我若不严格要求你,你这一曲舞得练到何时何地?别忘了,你只有一年的时间,我不想你在霓裳阁里待的一年里一无所成。”

我点头应承,“好,我会努力练习的,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
“错,不是不让我失望,而是不让你自己失望,别忘记了,你来这里的目地,要想真正虏获一个男人的心,但凭这样的功力可差远了。”

我的自信心一下子被他打击地沉入谷底,霓裳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,“好了,好了,别哭丧这一张脸了,晚上哥哥带你去花厅看戏。”

“什么戏?”

“自然是一场好戏了。”

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,我想一准没什么好事。

夜里,吃过晚饭之后,霓裳便来叫我,他见我素面朝天的模样开口说道,“去把那天我送你的衣服换上。”

“为何要这么隆重?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日子?”

“告诉你吧,丫头,今日是拜师宴。”

我疑惑地望着他,他继续说道,“这个是听月楼的规矩,每一年都会在新入听月楼的侍童里面挑选出最优秀的十人,拜师宴就是从这十人之中再选出三名优胜者分别拜入三个阁。”

“可是听月楼不是有四个阁么?”

霓裳笑道,“当然霓裳阁除外,因为霓裳阁只收男子,而且每收的弟子都是由我亲自挑选的。”

我点点头,“原来如此。”

“哎呀,原本我是可以不用去的,但是一年唯有一次的热闹,我又怎么能错过呢,丫头你说是不是?”

我垂着眼帘,陷入了莫名的沉思。

“丫头,你怎么不说话,那算了,既然你不想去,那咱们就不去了。”

我一听他说不去,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恳求道,“去,一定要去嘛,美人姐姐……”

听得我唤他美人姐姐,霓裳开心极了,连连让我去换衣服,换完衣服,我们才出了门。

这次的拜师宴在听月楼大堂中的露天水榭中举行,不仅仅四大阁的阁主都到了现场,还来了许多达官贵人观宴。

原本我是没有资格来此观宴的,正如霓裳所说的,这一次拜师宴与他霓裳阁无关,所以带我来此也无人说闲话。

我和云裳就坐,我坐在他的左手侧,他的右手侧是分别坐着两个女子,一个相貌妖娆,紫群及地,一个端庄妍丽,清新脱俗。

霓裳告诉我,紫衣女子是芯雨阁的阁主芯雨,翠衣女子便是霖若阁的阁主霖若。

过了一盏茶的工夫,月娘也入了座,主位席上只留下一个空位。

月娘对左右侍女说道,“怎么揽月阁阁主还未到?拜师宴就开开始了,快去催催。”

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往空椅上看,我突然想起几年前第一次见到祈殇的情景,往事历历在目,那时候他在花厅里弹琴,我误打误撞闯了进去,他执着我的手对着满堂宾客是收我为徒。

只是转眼间三四年过去,沧海已变桑田,心中只剩下不忍去揭的伤疤。

察觉到我的失神,霓裳伸手扯了扯我的衣角,“欸,丫头,你魂不守舍的,在想什么呢?”

我摇摇头,笑道,“没,没什么啊……”

“还说没什么,别人看不出来,难道我还看不出来么,你一直在盯着那空置的座椅看,那是祈殇的位置,你还是放不下他。”

我不想为自己辩解,因为霓裳说的没有错,我的确还放不开,这三年的感情三年的朝夕相处,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。

就在此时,我闻得从不远处传来的一股淡淡的香草气息,那样熟悉,我知道是祈殇来了。

他还是和以前一般,一尘不染的雪衣,轻纱覆面。

我的目光一直都随着他的步履,我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,直到他坐下来,月娘宣布宴会开始。

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台上的表演,耳边只听得霓裳时而发出的叫好声,我只是偷偷地望着祈殇,可是他却从未看过我一眼。

我不知道他是没有看见我,还是根本不想看我。

师徒一场,如今却已形同陌路。

“丫头,听听这个人弹的琴声,委实不错。”

听得霓裳的话,我才缓过神来,往花台上一望,竟大吃了一惊。

“丫头,怎么了?”

“弹琴的人我认识。”

“哦,你是怎么认识的?”

“以前在揽月阁当小杂役的时候,她与我同住一个房间,后来我搬去了篱笆小院,便一直没见过面。”

虽然时隔几年,我们都已长大,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,没有错,弹琴的那个女子是似雪。

记得那个时候她便很喜欢祈殇,一直想拜入他的门下,只是不巧被我捷足先登,没有想到几年不见,她竟练得这样出色的琴艺,难道今天她是为了祈殇而来的么?

一曲毕了,余音绕梁,赢得了满堂彩。

似雪抱着古琴缓缓走下台,那一瞬间,她看到了我,四目相对,她对着我微微一笑,我怔了一怔。

我突然感觉她与过去不一样了,那短暂的笑意背后,我读到了一种挑衅的意味。

如今我已经离开揽月阁了,已经不是祈殇的徒弟了,难道她还在意么?

结果并不出乎意料,最后入选的三人之中似雪便是其中一个。

选中的三人,月娘遣侍女每人发了一条金丝带,他们将金丝带呈给哪个阁主面前,便是想要拜入谁的门下。

第一个女子拜入了霖若门下,第二个女子拜入了芯雨门下,最后才轮到似雪。

似雪双手奉这金丝带,缓缓走上前,水榭之中所有的人目光都注视着她,她嘴角挂着淡雅的微笑,显得如此落落大方。

我心里竟有些莫名紧张。

当她跪在祈殇面前的那一瞬间,除了紧张,便是气愤和嫉妒。

我的十指蓦然紧握,似雪,她凭什么,凭什么能拜祈殇为师?

我紧紧地盯着祈殇,我以为他不会接受似雪呈上的金丝带,但是我又料错了,他竟然接了,接了金丝带便是承认了这个徒弟。

那一刻,伤心,失落,气愤与绝望充斥着我的心,祈殇,你曾经说过的话怎么可以出尔反尔,你怎么可以再收徒弟?

我再也看不下去,愤然起身,拂袖而去。

离开大堂之后,我躲在长廊之中,见四下无人,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愤,哭了出来。

“丫头。”

身后传来霓裳轻柔的叫唤声,我转过身,指着他质问道,“你让我随你一起来,就是想要众人看我如何受辱的是不是?”

“我从未这样想过。”

我怒目而视,“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?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放不下,还要我看这些,现在你高兴了?”

霓裳望着我,眼中掠过一丝担忧之色,“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样子,我带你来,只是希望你能够直面过去,逃避是没有用的,你一直逃避下去,到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,这又何苦呢。”

霓裳说的没有错,我无法容忍任何人接近祈殇,我没有办法彻底忘掉他。

“你现在可能会恨我埋怨我,但是以后你就会知道,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,你既然选择离开揽月阁,跟着我,我便有这个责任把你教好。”

我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,转身离去,我现在很累很疲惫,我真的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。

后来的几天,我一直待在房间里足不出户,连练舞都懒得去了。

霓裳怕我心情不好,特意让予青予涵俩兄弟来陪我说话。

予青予涵因为是双生子,所以长得极其相似,若不仔细看,还真区别不出来。

他们来霓裳阁已经有六七年的光景了,听说是被人贩子贩卖到凤凰城里的,后来因为机缘巧合之下被霓裳所救,他们兄弟俩人便跟着霓裳学艺了。

众人周知,霓裳阁里都是男子,专门接待女客,还有一些喜断袖之癖的男子,霓裳阁里的男子也分为清倌和红倌,清官便只学艺不接客的。

予青俩兄弟就是清倌。

予青见我闷闷不乐,老是围着我与我讲笑话。

“夕日,你别老哭丧着一张脸啊,多笑笑么,蹙眉很容易变老的。”

我抬头望着他,“我实在笑不出来。”

予青想了想,便又对我说道,“夕日,要么我们来玩个游戏?”

“什么游戏?”我问。

予青把站在一旁的予涵拉过来,一齐站在我面前,他说,“这个游戏便是猜猜我的谁?”

我低低一笑,“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,而且很无聊。”

予青道,“现在我们就很无趣啊,不如我们三个人一起排舞吧?”

我毫无兴致,垂头丧气地说道,“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,你们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。”

“不行不行,阁主吩咐了让我们看着你的,阁主怕你一时想不开,会做傻事。”

我苦涩笑道,“放心罢,我就算再难过也不会做傻事的。”

予涵为自己斟了一杯茶,握在手里把玩着,他幽幽道,“有什么好难过的,不就是一个皮囊好的男人,喜欢祈殇还不如喜欢我们阁主。”

我抬眼望着他,冷冷一笑,“你以为霓裳就是什么好果子么,只怕喜欢上他的下场会被我现在凄惨百倍。”

予青笑道,“所以说,目前为止,没有人敢打我们阁主的主意啊,人家都说咱们阁主就像是盛开的蔷薇,只能远观,不可亵玩。”

我低垂着脸靥,沮丧得连话都不想说了。

予涵道,“你不就是为了祈殇收徒一时而烦忧么?如果我现在告诉你祈殇没有收似雪为徒,你会不会开心一点?”

闻言,我蓦然抬头望着他,“你方才说什么?”

“瞧瞧,一提起祈殇的名字,你整个人都变了,我也只是听说的,当真不当真我可不能保证。”

我站起身,拽着予涵的手臂左右摇晃,“快点说快点说。”

“哎呀,好了好了,真是怕了你了,我昨日路过花厅时,听揽月阁的一位琴师说的,他说祈殇只是准了似雪入揽月阁,但并未公开收她为徒。”

那不是一样么,只是未公开而已。

祈殇,你曾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过的话,如今怎么能背弃昔日所言,你到底将我至于何地?还是我无意中动了你的琴谱真的招你如此厌恶。

予涵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凡事都要往好的一面去想,别老是苦着自己,日子总还要继续过下去的。”

他说的不错,我就算再伤心又能如何呢?祈殇他永远都不会知道。

我望着他们微微一笑,“这些天多亏了你们陪着我,现在我也想明白了,与其这样沮丧下去,还不如跟着霓裳好好练舞。”

予青伸手扯了扯的我脸颊,“你这丫头,总算是开窍了。”

“再困难的我都熬不过了,不会在这里跌倒的,予青,你去找霓裳来,我们一起练舞吧。”

予青笑嘻嘻地说道,“这样才乖嘛,你在这里等着,我们这就去找阁主过来。”

我又恢复到以前的那种状态了,天天与霓裳一起连惊鸿舞,因为我习武的关系,惊鸿舞对于我来说,并不十分困难,再加上霓裳的指点,我发觉我的步履越来越轻盈,身子也越来越柔软。

有的时候霓裳会开玩笑似地跟我说,我若再练下去,都快赶超过他了,他的饭碗就快被我抢走了。

但是我知道他是在与我说笑,因为我曾经有幸见过他跳惊鸿舞,虽然仅仅只有一次,但是那种美的刻骨铭心的感觉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。

“丫头,你在想什么呢?”

我一侧身,便见霓裳笑盈盈地看着我。

“我在想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?”

他指了指我的鼻尖,轻笑道,“当然是一个大美人了……”

我汗颜,但是无可否认,霓裳永远都是那样自信,那么洒脱,似乎从来没有什么烦恼,也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。

对他来说,活着是一件既开心又惬意的事,我若能像他一样,便好了。

我抬眼望着他,“美人阁主,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,但是又不敢问你。”

“还有你不赶问的事啊,说罢,你想要知道什么。”

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实年龄,你现在几岁了?”

闻言,他脸色微微一变,似有难言之隐,许久才道,“别的问题我都能告诉你,唯独这个。”

我嘲笑道,“你莫不是老妖怪么?有什么不好说的。”

他伸手在我额头上敲了一下,“真没规矩,难倒你不知道随便问人家年龄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嘛。”

我憋着笑意说道,“看你这个模样,我便猜到了,你怕别人知道你年纪大了,就不喜欢你了是不是?”

“死丫头,你懂什么丫,年纪越大,说明有内涵,这是你怎么学都学不到的。”

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好了好了,别扭捏了,说出来我又不会嫌弃你的。”

“不说,打死不说。”

在与霓裳相处了半年多之后,我终于抓住了他一个弱点,那就是年龄,不管是谁,只要当着他的面提起他的年龄,他就会抓狂。

其实他这样越是掩饰,我们便越好奇。

这样轻松愉快的日子一晃而过,转眼间,一年又快过去了,我已经十六岁了。

想来盛世皇朝覆灭已经五年,我被蓝蕼遣送到听月楼也有四年多了。

霓裳和予青兄弟俩总是夸我一天比一天出落得漂亮,有的时候我对着铜镜,看着铜镜里那张脸,我都会感到陌生,那真的就是我么?

这一天,我独自一人在舞房练舞,予青过来找我,他说方才碰到月娘身边的侍女,说月娘有事唤我过去。

这一年来,月娘从未找过我,这一次究竟是为何事呢?

不知为何,我心里总隐隐感觉到不安。

予青道,“夕日,要不要告诉阁主?”

我摇摇头,“先不要告诉他,我去去便来。”

他点头,不再追问,我随即离开了舞房,去了月娘的居所。

我站在厢房门口,敲响了房门,里面传来温和的声音,唤我进来,我推门而入,见月娘倚靠在贵妃椅,手里端着茶杯,正在品茶。

我缓缓走上前,对着她屈了屈身子,“见过月姐姐。”

她抬眼望着我,眸中掠过一丝惊艳之色,“丫头,许久不见你,你出落得越发美丽,也越发懂得礼数了。”

我含笑道,“这都是月姐姐教导得好。”

“我只是把你领进听月楼,可从未教过你什么,夕日,你进听月楼多少时日了?”

“四年了。”

她微微点头,“四年了,日子过得真快啊,记得你刚来那会儿,还是个小丫头,如今长成标致的大美人了。”

我微笑不语。

月娘又道,“丫头,你倒是说说看,这些年你在听月楼都学到了什么?”

我想了一想道,“学到了很多,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得上来的。”

“丫头,你今年已经二八年华了罢?”

我点点头。

“有些话,我不得不与你讲,虽然很残酷,夕日,你知晓当初凌王把你送到听月楼,给你定的年限是多久么?”

我苦涩一笑,当初蓝蕼还给我定了年限么?原本以为,自己能拖一日便是一日,可蓝蕼怎会让我有好日子过。

我望着她,开口问道,“是不是蓝蕼定下了我出阁的日子?”

月娘微微一惊,然后又点点头,“前日他差人来过听月楼了,他说下月初八,便让你开始接客。”

我冷笑道,“他就那么迫不及待么?这一天我其实早就料到了,月姐姐,你不必为难,他定了初几,便是初几罢。”

月娘低低一叹,“夕日,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,我们听月楼不过是风月场所,是没有办法与凌王与之抗衡的。”

“我明白,这都是我的命,人再怎么争都是争不过命的。月姐姐,若是无别的事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她颔首,我跨步离开了房间,走在长廊之上,我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,不错,是绝望……

除了绝望还有恨,蓝蕼对我势在必得,我却宁可把这份身子给街头行乞的乞丐,也不想忍受他的侮辱。

“夕日……”

听得有人唤我的名字,我抬起眼,见到的竟是似雪。

一年未见,她出落得越发清婉秀丽,那一身白衣更是将她衬得入出水芙蓉一般婉婉动人。

不知为何,再一次见到她,我心中没有丝毫的喜悦,当初在一起时那份情谊已经荡然无存。

她缓缓走上来,望着我道,“听说你下个月就要出阁了,我先恭喜你了。”

我微微一笑,“没什么好恭喜的,总之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。”

闻言,她脸色一变,继而又道,“我与你怎么又相同呢,我有的选择,而你没的选,阁主是不会让我出阁的。”

她望着我,目光充满挑衅,我不知道她在与我计较什么,可以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冤仇。

我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,方要走,她却伸手拦住了我。

“你知不知道,我很嫉妒你?”

我欲将开口,她又阻断了我的话,“当初明明是我先喜欢阁主的,为什么被你捷足先登,你凭什么能做阁主的徒弟?”

她连连质问,我却唯有一笑置之,“似雪,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与你争与你抢,当初祈殇收我为徒也是我意料之外。”

她冷笑道,“你真是好命,在他身边一待就是三年,可是你有珍惜过么?像你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,活该阁主不要你,也活该被万人骑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我凑近她,一把拽住她的衣襟,“你若有本事,在我面前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。”

她似乎被我身上强烈的杀气震慑住了,身子颤了一颤,再也没敢说半个字。

“你给我一字一句记住了,现在我告诉你,是祈殇赶我走,是我不要他的,是我执意要离开,否则今日你也进不了揽月阁,你今日所得意的一切,都是我赐给你的,所以非但不应该憎恨我,而是要向我跪拜,感谢我的大恩大德。”

似雪的眼神一转,蓦然变得明亮,“阁主……”

我浑身一怔,瞬间松开了手,我侧过身,见到是站在距离我不过几步之遥的祈殇。

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,但是我方才的那一番话,他必定是听见了。

似雪连忙跑过去躲在了祈殇的身后,望着我,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
那一瞬间,我知道自己被算计了,她是故意激怒我,好让我说出那一番话,我望着祈殇,竟无言以对。

还有什么好说的,多说多错,我亦不想为自己解释什么。

我转过身,背对着他们慢慢远走。

我听得似雪娇柔的声音,“阁主,外头冷,我们还是先回去罢。”

我的双眼有些酸涩,我抬起头,拼命抑制着泪水,就算再痛,再苦也要往肚子里咽,可是我的心真的好痛,剜心之痛或许也不过如此。

忘了吧,就算忘不掉,日后还有什么资格再去喜欢他呢。

回到厢房,我推开门,却见霓裳倚靠在木椅上,幽幽地望着我。

我笑道,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
“来了好一会儿了,予青方才来告诉我,说是月娘有事唤你过去。”

我跨步走上前,在他身侧坐下来,我望着他,苦涩一笑,“想来是什么事,你大概也猜到了的吧。”

他点点头,“那你有什么打算?”

“还能有什么打算,身不由己,只有认命了。”

霓裳微微叹息,沉默了许久才道,“以我之力是无法保全你的,当初你来霓裳阁跟我练舞的时,我便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。”他侧眼凝视着我,“丫头,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要问你。”

“你问吧,只要我可以说的一定不会隐瞒。”

“你到底得罪了谁?”

我轻笑一声,霓裳不愧是一阁之主,看得如此透彻,我如实道,“是蓝蕼。”

他望着我,眸子掠过一丝异色,似是惊讶,“原来如此,丫头,其实你想自救,并不是毫无办法……”

我叹道,“我还有什么办法呢,蓝蕼位高权重,以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他抗衡。”

“你可以,只要你肯,去求祈殇罢。”

我抬眼望着他,“你说什么?这和祈殇有什么关系。”

“你与他同住三年,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?”

我摇摇头,低低道,“他从来未曾与我说起过他的事,可以说一点都不了解他。”

“我现在只能说,如何他愿意出手救你,这件事并不是完全没有转机。”

我抿唇一笑,“我不会去求他,况且蓝蕼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,我不想因为我让他受到如何伤害。”

霓裳伸出纤纤细指点了点我的眉间,恨恨道,“你这丫头真是死心眼,那个人有什么好的,算了,我管不住你了,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,此事全由你自己做主罢。”

他退开门,愤愤离去,看着他火红的身影在我视线之中渐行渐远,我心里已是百般滋味。

虽然我与霓裳相处的时日不算长,但他是真心为我好,我又岂会不知,可是我又如何能去求祈殇呢,我有什么脸面去求他呢。

离出阁的日子只有一个月,听月楼正中央的花厅上已经挂出了我的花牌,因为我曾经是祈殇的入门弟子,如今又拜人霓裳门下,所以比起旁的那些与我同一日子出阁的女子来说,可算是身价百倍。

这几天,在练舞房中练舞的时候,气氛有些压抑。

向来活泼好动的予氏两兄弟突然不说话了,时常拉着一张脸,任谁都是爱理不理的模样。

我知道,他们是在为我的事烦忧。

排完舞之后,我与他们围坐在一起,我伸手拉拉予青的衣袖,“予青,要不你给我们讲个笑话解解闷吧。”

予青冷哼一声,“这会儿没心情,讲不出来。”

我笑道,“谁又招惹你不开心了?”

“还有谁,当然是你了。”

我指一指自己,故作疑惑道,“我?我又没抢你吃的,什么时候惹了你了。”

予青突然一拍桌子,倏然站起身来,指着我道,“都这个节骨眼上了,你还能说笑,夕日,难道你不知道,你就要……就要被卖了……”

我低低一笑,望着他道,“予青,你也知道落得这个地步,都是身不由己,既然无法改变,不如坦然面对这一切。”

予青愤愤地走上前,“那我去求阁主。”

予涵即刻将他拽了回来,“你别这样冲动,阁主若是能做主,岂会同意这件事,别再给阁主添乱了。”

“那怎么办?难道眼睁睁地看着……”

我望着予青,缓声道,“予青,你知道我最困难的日子是在什么时候么?不是现在,是四年前,我的家,我的亲人,所有的一切都被别人毁了,我还被仇人送来这里,那个时候,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但是我也熬过来了,所有这真的没什么,对于贞洁,我并没有看得那么重,你们不必为我担心。”

予青蹙眉,神情显得有些落寞,“可是你知道那些人怎么样的么?他们把你当成货物一样叫卖,根本就不会把你当成人一样看待,你会吃苦,况且日后,你要如何嫁人啊……”

“嫁人?这辈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……”

予涵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,“夕日,我们帮你逃出这里罢。”

我连忙拒绝,“不,我不能连累你们。”

予涵笑道,“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,大不了被月总管抓去打一顿。”

“事情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,我的仇人不是听月楼开罪得起的,他们不会因为我而惹上那么大的灾祸,我若真的逃了,整个霓裳阁都会遭受灭顶之灾。”

予青不可置信地望着我,“夕日,你不会再与我们说笑罢,在这凤凰城里,除了皇上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。”

我冷笑一声,“怕是连当今皇上都要让他三分吧。”

“你,你是说凌王蓝蕼?”

我点点头。

他们都不说话了,的确在他们眼里,蓝蕼要比皇帝流迦要可怕得多。

我伸手拍了拍予青和予涵的肩膀,出言道,“好了,别哭丧一张脸了,我留在霓裳阁的日子不多,大家都开心一点。”

我虽出言安慰,兄弟两人还是沉着一张脸,我知道他们相帮我,但正因为如此,我才不能连累到他们。

这件事,我没有对冷情提起。

我不敢提,我怕冷情会因为保护我去找王府行刺蓝蕼,王府守卫森严如铜墙铁壁,就算冷情武艺再高墙,也不能力敌。

所以我便一直隐瞒着,他不问,我便不说。

有一夜练剑之后,我问他,“冷哥哥,你知道这天底下最毒的毒药么?”

他侧眼望着我,低声道,“你要毒药做什么?”

我笑道,“防身啊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
“人都说鸩毒至毒,可是还有一种毒药是比鸩毒厉害百倍的,只是鲜少有人会用此毒害人,因为稍有不慎就会祸及自身。”

“那是什么毒?”

“此毒出自西域,江湖中人唤作血祭。”

我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,“冷哥哥,可不可以给我一些?”

他睨着我,目光掠过一丝疑虑,“这个不能给你,带在身边太危险了。”

“不会的,我又会小心的,冷哥哥,求求你了,你就给我点罢。”

“倾月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

我脸色一僵,随即笑道,“没有啊,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,冷哥哥,我答应你,一定会很小心的。”

他终于妥协,对我说道,“我现在身边没有,过几日罢。”

“那你要快一些,万一我出门还能用得上。”

“我虽然给你,但事先申明,这毒不可乱用,因为得来不易,而且只一点便能见血封喉。”

我点点头,“放心罢,我只是放在身边备不时之需。”

他不再追问,我亦不再多说,我怕会引起他怀疑,这件事我不想把他牵扯其中。

这一日,月娘遣人来霓裳阁唤我去听月楼的花房,我是最晚一个到的,与我一同出阁另外三个少女已经坐了下来。

这一次召集我们来此地是为了出阁那夜的房事,也就是男女交欢之事。

有年纪略长的女子教导我们,其中还有一对男女在众人面前亲身示范,赤裸裸的场面,带着难闻的气味和矫揉造作的呻吟,令我作呕。

原来这就是男女之事,我突然想起许多年前父皇曾经抱着我翻开春宫图的场景,那时我不明白父皇为什么如此喜欢宠幸后妃。

难道合欢真的让男人这样快乐么?

但是嬷嬷说我们是处子,第一夜的痛苦大于欢乐,可既然我们是妓女,就要时时刻刻学会伪装自己,在床底之间,就算再痛苦,也要迎合男人,讨取他们的欢心。

长达两个多时辰的教导,我亲眼目睹了男女合欢的整个过程,出了花房之后,我终于忍不住躲在角落干呕起来。

身后传来女子把不屑的冷哼声,“都快成婊子了,还在这里装什么清高啊,以后还不都一个样。”

“她与我们怎么会一样呢,人家好歹也当过揽月阁阁主的弟子,现在又跟着霓裳阁主。”

“霓裳阁里都是男人难道你不知道么?说不准她一早就和那个小倌勾搭上了,还来这里装成未尽人事的模样,其实就是个婊子!”

我侧过身,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。

女子捂住红肿的脸颊不可置信地指着我道,“你,你竟敢打我……我要告诉月总管。”

我笑道,“你尽管去吧,就怕你不去,我倒是要看,月总管究竟是帮你还是帮我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另一个女子拉了拉她的衣角,劝道,“好了,云溪,我们走吧,别与她一般见识,她在厉害也不过这几天的事情,以后或许还不如咱们呢。”

云溪狠狠地剜了我一眼,便与另外两个女子一同离去了。

去扶着扶栏,只觉得浑身无力,难道我真的就此认命呢,在听月楼成为一个娼妓,父皇泉下有知,怕是死不瞑目罢。

我是公主,即使盛世皇朝覆灭了,我身上依旧流淌着冷氏一族的鲜血,我若是沦为娼妓,那么日后谁还会来效忠我?

只怕会沦为他人的笑柄,成为永世都抹不去的污点罢。

我突然明白了蓝蕼的用意,他便是在天下人面前羞辱我,要我永无翻身之日。

我支撑着身体,跨步走至后院,我要去找月娘,我不能就这样等着被人叫卖,我决不能成为任人骑的娼妓。

在长廊的尽头,我竟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,那身影是如此熟悉,祈殇,是他……

我悄悄地跟着他的身后,又怕被他发现,不敢跟得太近,我看见他走入了月娘的房间,祈殇不会自己主动找任何人,难道这一次是有什么事情么?

我走至月娘的房门口,见房门是虚掩着的,透过门的细缝,勉强能看到屋子里的情形,果然是月娘与祈殇。

月娘轻叹一声,“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。”

“既然知道,你就不应该这样做。”

“我能有什么办法,人是蓝蕼送来的,这件事又是蓝蕼交待的,难道真的要公开与他作对么?”

我猛地一怔,他们说的是我么?祈殇来这里找月娘是因为我的缘故么?

祈殇沉默了许久才道,“我不会同意的。”

“那你要我怎么做?蓝蕼会就此作罢么?”

“这件事你不必插手,我会亲自处理。”

月娘冷笑道,“你要如何处理?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足够保全夕日,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,你的身份一旦被公开,你还能继续留在听月楼么?主上会允许你这样做么?那这么多年的心血就会因此付之东流,就为一个丫头,值得么?”

“她是我的徒弟。”

“可是她已经离开揽月阁了,就算要救也不应该由你去救,霓裳为何坐视不理?他就是在等你出手你明不明白?”

“她还那么小,我不想让她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……”

“可是你就救得她一时,保不了她一世,你若执意如此,我只能将此事向主上禀报。”

我再也听不下去,飞身离开院子。

我一个人躲在僻静无人之地,双手捂着脸靥,无助地哭泣。

为什么?为什么要让我听见他说的话,原本我可以更洒脱一些,原本可以强迫自己忘记,可是现在,为什么我的心这样痛,痛得好像要裂开一般。

我真的很想他,很想回篱笆小院,我和他在一起,哪怕只是静静地待在他的身边也好,我不想再忍受这样的痛处了。

我发了疯一般跑回房间,半路上碰到了予青,他拉着我的手臂,望着我满目惊讶。

“夕日,你怎么哭了?”

我挣脱了他的束缚,开口道,“予青,我现在有事情要做,先不与你说了。”

“欸,你别跑啊,阁主唤你过去呢……”

我跑回房间,开始翻衣柜,我从衣柜的最底下找到了那个我珍藏了整整一年的锦盒,锦盒里面放的便是当年我第一次在花厅演出时,祈殇亲自为我设计的雪衣。

这一年,我从未穿过一件白衣,因为霓裳总是说白衣太过素气,只有红衣才能衬得我的容貌越发妍丽,所以我这一年里,我的衣服都是由霓裳经手的,几乎每一件都用是火红色。

我褪去身上的红衣,将手里白色衣裙换上,我的个子长了,裙子穿上去,衣袖变得有些短小,但望着铜镜里的自己,我又感觉回到了当初。

我和祈殇三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又在我心头萦绕,我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,抱起摆在琴架上的七弦琴,离开了房间。

离开了霓裳阁,我径直往篱笆小院走去,现在我心里只存着一个念想,便是要去想他表明自己的心意。

哪怕被他拒绝也好,这一辈子,我总要为自己活一次。

一年未来篱笆小院,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入往常一样,没有任何变动,我叩响了祈殇的房门,可是没有任何回应,我猜想他还在月娘那里并未回来。

我想了想,还是推门走入了他的房间,这是我第三次进他的房间,他房间如同他的人一般,清雅淡然,不染风尘。

我站在屏风之后,伸手想要推开窗户,衣袖却不经意带到摆在桌上檀木盒子,几声沉闷的声响,东西掉了一地,我连忙弯下身,慌慌张张地去拾,视线却被一个墨色的锦袋吸引了过去。

吸引我的并不是这个锦袋的样式,而是上面绣的一个字。

我看了许久才看懂这是一个以隶书形式绣成的“叶”字。

我迟疑地从地上捡起锦袋,沉甸甸的,里面装着如石头一样的东西,好奇心作祟,我还是打开了锦袋,把装在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。

那一瞬间,我如遭电击,手里的东西砰然掉落在地,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,眼泪再一次倾泻而下。

我终于明白了,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,原来那么多年来,我就是一个傻子,被人骗得团团转。

当祈殇推门进来时,见到的是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。

“夕日?”

我抬起眼望着他,动了动嘴唇,却一个字都说不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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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夕错嫁为妾:妖妃惑君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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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主人公是若叶倾月祈殇的小说叫《一夕错嫁为妾:妖妃惑君心》,它的作者是小小未央创作的古代言情小说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然后我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事,我举起宝剑,决然地刺入父皇的背脊。“哧”一声微响,我闭上眼,父皇温热的血贱了我一脸。我的身体突然倒地,我睁开眼,望着自己染血的双手,身体依旧抑制不住颤抖,我的...

作者:小小未央类别:末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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