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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管家默默的低下了头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薛墨烽看着刘管家此刻的神情,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袭来:“不是已经找到时月婵了吗?她伤的是不是很严重?你们给她找大夫了没?”
“不管本王如何待她,她毕竟是本王的王妃,也是这薛王府的当家主母,别人不清楚刘管家你还不清楚吗?!”
薛墨烽嘶声说着,胸口沉闷到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刘管家抬起手在布满皱纹的眼角摸了摸,嗓音带着一丝哽咽:“王爷,大火在梅苑烧了整整一夜才灭,我们的人在废墟中只找到一具烧焦的尸体。”
一具烧焦的尸体——
薛墨烽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他张着嘴,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胸口裂开了一道口子,寒风夹杂着冰雪呼呼往里灌。
细细密密的疼痛从绵延不断到令人窒息。
怎么会,这么难受……
“本王要亲自去看看……”他命侍从搀扶着自己起来,然后坐在轮椅上去了梅苑。
残垣断壁,废墟成焦。
明明现在是白天,薛墨烽却好似陷入了一个暗无天日的万丈深渊。
看到庭院中被白布盖住的微微隆起的人儿,薛墨烽竟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一切。
他杵在原地,呆滞的眼中没有一丝光亮。
那真的是时月婵吗?那个女人真的死了吗?
从心底最深处涌上来一股钻心的痛意,让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。
“王爷!”小雀跪在白布前,看到薛墨烽红着眼嘶喊了声。
薛墨烽回过神来,刻意收敛起那一股不安,忍着灼烈的痛感艰难从轮椅上站起来。
他缓慢朝迈腿进去,一下又一下地深呼吸,想要安抚自己那怎么都平静不下来的心跳。
明明很短暂的距离,薛墨烽却好似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怎么都走不到头。
停驻在白布旁,刘管家搬着椅子走了过来,放在了他身后。
薛墨烽却没有坐在,而是忍着疼痛弯腰缓缓蹲了下来。
腿上有些还没愈合的伤口裂开,透过布料渗出了血渍,但他却丝毫没有在意。
“这……真的是她吗……”薛墨烽嘶声问道。
那个女人那么贪生怕死,真的会是她吗?
小雀小声啜泣着,泣不成声的她没法回答薛墨烽的问话。
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