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轻重分明,更令瓜尔佳氏心中恐惧。
见掌事太监言毕挥净鞭离去不再理会自己,她只得落泪忍痛,用玉著狠狠抽打自己面颊。
玉著没几下便将瓜尔佳氏的面颊打的高高肿起。
泪水、血水夹杂着汗液早将她精致妆容化了去。
此刻的她瞧着活像市井疯妇,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。
容悦不禁心生怜悯,低声冲身旁婉媃道:“妹妹,她这么打下去,容貌定是要毁了。虽说她跋扈嚣张了些,可终归罪不至此,不若你我劝说两句,求了皇上与太皇太后体谅?”
“姐姐糊涂。”
原本一言不发的婉媃,闻听容悦此说,却突然开了口。
“皇上早已瞧不惯瓜尔佳氏一族行事,前些日子鳌拜更于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眼皮底下攘了皇上的臂,令皇上龙威尽失。
如今严惩瓜尔佳氏,不过是借着她打了苏嬷嬷的幌子,要做些样子给鳌拜看,也好舒了心头郁结。
姐姐贸然求情,反倒下了皇上面子,显得天子气度竟不如一女子,可不是要把自己给断送了?”
容悦知道婉媃所言也不无道理。
宫中生存之道,向来明哲保身。
若不是婉媃提点,自己思虑浅了贸然进言,想来是要惹了皇上迁怒。
掌事太监转身面向余下秀女,清了清嗓:“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维之女,佟容悦,年十五。”
容悦应声跪地,参见皇上与太皇太后。
高台之上,太皇太后俯看下去,只见容悦低垂着头,发上簪着的绒花引了她瞩目。
“旁的秀女都是簪金戴银的,你倒素净。”
“回太皇太后的话,臣女不喜奢华,反倒觉平淡些自在,那些贵重首饰折了银子,可换不少穷苦百姓的吃食,臣女心中欢喜。”
太皇太后满意点头,余光瞧着皇上,低声问道:“皇帝瞧着如何?”
皇上见容悦还算稳重,又是自己生母的亲侄女,心中难免生了几分好感,点头回了太皇太后的话,又向容悦问询了些许她母家近日情况。
容悦对答得体,更讨皇上欢喜。
可她私心里,却仍一直念着旁事。
她余光扫着,瓜尔佳氏面前地板上,已染了一滩血污。
她面色更是发白的怖人,手中玉著拍打丝毫不敢懈怠,仍是声声脆响。
容悦咬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