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自己亲手所做的一切，她虽心有余悸，但却毫无印象，更不知如何解释。
那次之后，温城就提醒过她，她的心理可能出了某种问题。但两年来，除了那一次，这种情况再没有发生过。
怎么现在......
见她不愿相信，温城轻轻叹口气，避开那些医学上专用的术语，用她最明白的方式告诉她。
“小楚，当年高家和秦家出事，你是目睹整个过程的当事人之一。你经历的那件事到底有多可怕，就会给你造成多大的心里创伤。时间久了，这些创伤到了你无法承受的时候，你的心理很可能就会分裂出另一种人格，做出一些你完全无法控制，事后也完全想不起来的事。这种行为，可能是潜意识里的保护，也可能是一种发泄。”
温城越说心里越沉，始终无法将“人格障碍”这样可怕的词汇用在这样美好的秦楚楚身上。
他直直地看着秦楚楚的眼睛，按住她肩膀的力道又紧了几分。
“小楚，我知道你听得明白。明白之后你就会更清楚，你心里所有的症结，都在当年那件事，都在高皓毅身上。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？高皓毅明明回来了，你为什么就不能敞开心扉好好跟他谈谈，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？”
周围依旧缠绕着温暖的热气，可秦楚楚的心却一路沉到了地。
她没回答温城的问题，却有些自嘲地轻笑出声。
“你瞧我这运气，总是能碰到这样的事。”
温城的心，蓦地疼了一下。
“小楚......”
秦楚楚又忽然扭头看向他，通红的眼睛里泛着沉沉的痛意，轻声问道。
“所以说，等我遇到了什么承受不了的事情时，我很可能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，伤害我自己。或者，伤害任何人，对吗？”
一个字，从温城的喉咙里艰难地滚了出来。
“是。”
秦楚楚咬着，下一秒忽然掀开被子，不顾温城的阻拦，一瘸一拐下了床，艰难地走到窗边慢慢地站了下来。
窗外有阵阵凉意袭来，她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摆，仿佛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才能问出口。
“那......高皓毅呢？某种情况下，我也会对他出手吗？”
“是。如果他做了让你心理承受不了的事情，也不会例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