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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睡阴暗潮湿的厕所,不再半夜被人打醒……
“嘭”的一阵开门声,关知意下意识抱头蜷缩。
戚程衍走进,视线划过大开的窗户,最后凝着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关知意身上,不悦冷嘲:“想逃?”
关知意又缩了缩身体,颤声否认:“不……不是,我不逃,我只是想见见阳光……”
戚程衍突然俯身,一把攥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:“见阳光,你也配?”
关知意呼吸一窒,男人冷酷的声线和三年来夜夜的踢打辱骂混在了一起——
“你就是阴沟里的臭老鼠,不配有健康,不配有尊严,不配活着!”
关知意克制不住发抖,那双曾饱含缱绻爱意的眼眸躲避着,只剩满腔惶恐与畏惧:“戚总,我已经知道错了,我也什么都没有了,求求你放过我吧……”
她卑微祈求的模样低落尘埃,原本是戚程衍想要的,可此刻他却没有半点痛快,反倒是心头升起无名怒火。
戚程衍怒声冷笑:“你三年前怎么不放过淮苓?!”
话落,他一把将人拽起,一路拖出病房,塞上了车。
车子驶出了医院,车窗外狂风大作,下着瓢泼大雨。
关知意缩在座椅角落一动都不敢动,再次和戚程衍待在一个空间内,除了怕,她再也没有其他的心思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久到关知意手脚都麻木了,车子终于停在了郊外的墓园。
关知意被扔下车,单薄的病号服瞬间裹满了泥水,她冻得瑟瑟发抖,但戚程衍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。
她被保镖拖拽着进入了墓园深处,被压着跪在一座墓碑前。
墓碑没有贴相片,没有写名字,只有一段简短的文字——缅怀我未出生的孩子,落款是戚程衍。
这是顾淮苓孩子的墓碑!
下一瞬,耳边传来戚程衍恶魔般的低语:“关知意,血债要血偿,你猜你这三年还活得好好的,是谁在给你赎罪?”
关知意一抖,浑身血液几乎逆流,她在这个世上只有爸爸一个亲人!
她惊恐望向戚程衍:“……你做了什么?”
这时,“嘭,嘭”,一阵磕头声穿透大雨,清晰传来。
关知意下意识看去,哪怕隔着磅礴大雨,她却一眼看清了那个一步一跪一磕头的苍老身影……
“爸—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