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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仍是满心欢喜,即刻沐浴更衣,精心打扮一番。
“大小姐,丞相府大公子求见。”
胡怜染一听莫景衡竟是来找自己,心下大喜,又仔细整理了一下衣裙,扶了扶发髻上的玉簪。这是有记忆以来,莫景衡第一次单独找自己。难道是莫景衡看清了何南栀的真面目,知道只有自己才是与他匹配的良人。胡怜染两颊通红,不由浮想联翩。
“衡哥哥……”胡怜染姗姗来迟,只见她身着蓝色长裙,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,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细腰束住,简单的飞仙髻上以一支斜插的梅花簪最为显眼,虽是简洁,但给人清新优雅之意。
胡怜染虽是全身素净,但可以看出她全身用料精致,都是上品。
她一向自负,觉得以自己的相貌才情,莫景衡一定会喜欢自己的。殊不知她自己压错了宝,莫景衡喜欢的,是何南栀那种明媚灵动的女子,是何南栀与她所持的娴静淑雅刚刚相反的东西。
“胡姑娘。”莫景衡客气的作揖。
胡怜染微微福了福身子,南栀的笑道:“衡哥哥请坐,谨哥哥已有数年没有来过胡府了,这是今年新摘得云雾茶,你可得好好尝尝。”说罢便亲自奉茶。
莫景衡客气的接下了:“多谢胡姑娘款待。”接下胡怜染的茶盏,莫景衡随手便搁在一旁的紫檀平角条桌上。胡怜染眼睑微垂,心中略恼,但面上仍是一片平和娴静。
“我今日来,是替南栀跟你说一声谢谢。”莫景衡语速不快不慢,客气中带着疏离,“胡姑娘同我家南栀自小交好,近两日更是对她格外照顾,作为南栀的夫君,我替她谢谢你。”
莫景衡不知道,每当他说到何南栀的时候,语气会柔和许多,没有之前的客气与疏离。胡怜染心思缜密,自是将一切都收在眼底,她手里的锦帕又捏紧了两分。
“南栀……”胡怜染说着便停下了,似是极其为难的隐忍者什么,“唉,都怪我,好端端让她去什么灯会。她本就是小孩儿心性,我又没有照看好她,与她失散,害南栀落入歹人手里。若是我照看好她,也不至于失了清白。”
语罢胡怜染便用锦帕擦拭眼角,马上要落泪又极力隐忍的样子,楚楚可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