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哥哥,她还肯叫自己哥哥……
聂梓煊跑过来,一把抱住他,要不是叶亭远拄着拐杖,差点就摔倒了,他被冲力踉跄着退后了几步。
煊煊这才注意到他的拐杖,问:“哥哥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叶亭远吃力地蹲下来,仔细看煊煊。她瘦了,瘦了很多,大眼睛都凹了进去,显得更大。
聂梓煊带着他进去,别墅很大,是楼中楼,客厅是典型的土豪风装修。大得夸张的家庭影院,一整套红木家具,还专门开辟了一块区域,弄了假山引水养金鱼。
煊煊的面前摆了不少玩具,还有各种进口零食。
叶亭远坐下来,问:“你爸爸呢?”
“他……他出去了。”聂梓煊淡淡地道,她似乎很不想提自己的父亲。
一时间,叶亭远也不知该说什么,觉得说什么都不对,都对不起煊煊。于是他拿出巧克力,说:“煊煊,我给你带了这个。”
本来对他来说非常奢侈的费列罗,在客厅摆放的一堆进口零食面前显得微不足道。
聂梓煊却很宝贝地接过,摩挲了一下,喃喃地问:“很贵吧?”
说着,她的眼睛就湿润了。
她扑过来,抱着叶亭远,问:“哥哥,你能带我去找妈妈吗?”
她哭了,眼里全是泪:“他们说妈妈死了,说妈妈是好人,是英雄,可是我不要妈妈当什么英雄。我想妈妈了,哥哥,你能带我去找她吗?”
“我们回学校,我们去宿舍等她,妈妈会回来的。
“哥哥,好不好?你带我回学校,我不想待在这儿。”
叶亭远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,他想告诉煊煊,人死了,就是永远不在了,不会再回来了。可他不懂要怎么向她解释,什么叫不在,为什么就不在了。他只能抱着她,不断地说:“对不起,煊煊,对不起。”
“都是我,都是哥哥的错,是我害死张老师的。”
他们抱在一起,哭得很伤心。叶亭远沉默地流泪,眼睛通红,里面全是痛苦。
而二楼,有个和聂梓煊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站在栏杆旁,冷冷地注视着他们,冷哼一声,很轻蔑地说了句:“不就死了个人吗,哭成这样。”
他坐下来,脚伸出栏杆一晃一晃的,长得倒是很可爱,唇红齿白,就是神情一点也不像个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