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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了她千年。
可现在,她好像再也找不到那个不善言辞,却发誓护她一世的人了。
眼泪不知何时,已打湿脸庞。
她在凡间历过万般苦痛,好似都抵不上这一刻痛彻心扉,刻骨铭心。
“嘭——”一声。
宫门忽然被人打开。
若烟愣愣转过头,只见京衍脸色阴沉至极,漫天杀意向她袭来。
下一刻,京衍逼近她:“若烟,你当真是歹毒至极,竟在璇月的金丹之中下凝魄散!”
殿内的气氛冰凉到了极点。
若烟的心一下沉到谷底,丝丝发凉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她根本连那金丹都没见过,不知怎么又害了人。
京衍眼中翻滚着怒意,像是恨不得马上就要除她而后快:“你害璇月失明,竟还装作一无所知!”
他真想把眼前这个女人的伪装撕下来,每次她做下错事,却都能装的这般无辜!
“太子殿下,我一个凡人,莫说近得那仙丹,这凝魄散我又能从何而来?”
大概被冤枉多了,也是会麻木的,若烟连该有的愤懑都没了,只直直的看着他质问。
京衍的眼神有一瞬怔住,可旋即又狠厉起来:“像你这种诡计多端的女人,连神魔之井都能打开,还敢狡辩!”
话音刚落,京衍捻手成诀,朝她眼睛袭去。
若烟意识到他要做什么,终于慌乱起来:“从来都不是我所为,你为何就不能信我一回?”
哪怕就一回,也好。
可是下一瞬,她眼眶传来一阵刺痛,眼前的世界骤然黑沉下来。
这一生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京衍狠厉的脸,一如以往,厌她至极。
若烟捂住眼睛,痛的跌倒在地。
耳边传来京衍冷厉的声音:“这是你欠璇月的,既是欠的,便要还!”
心底似被刀割,那个欠字,激起她那自回到仙界后便隐忍的不甘。
若烟望着眼前一片漆黑,凄声大喊:“我何曾欠过她,分明是你们欠我的!”
她纵使欠了师傅,欠了桐连,欠下天下人,也从不曾欠那璇月半分!
而欠她最多的,不就是眼前这口口声声来讨债的京衍?!
但她不知道,眼前早已没了人,京衍一拿到她的眼睛便急着赶回去救“失明”的璇月去了。
空荡的无妄宫只回荡着她痛苦的质问,若烟眼前天旋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