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夭，是个桃花仙。”
柳一雁哽住，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柳絮，许久都说不出话。
半响，才挤出一句：“她和你很般配，瞧着很好，很温婉。”
“你也很好。”
闻言，柳一雁瞬间涌上股泪意，忙扭开头掩藏。
自己很好，但他却不爱。
她望着窗外的桃花林，想到往后他会和另一女子花前月下。
而自己却像朝夕花一般早早死去，柳一雁心头莫名涌现后悔。
这百年来他们日夜相处，可她竟然从来没有认真同他说一句：“我心悦你。”
再不说，往后怕是也没机会说了。
一阵沉默后，柳一雁开了口：“阿羽，我生辰就要到了，你可否能再陪我六日，然后我们再祭告天地解除婚契？”
户羽同意了。
柳一雁又问：“那这六日你可否把我当成真正的妻子，一直陪在我身边，疼我，爱我，宠我？”
户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，却依旧点头：“可以。”
他的同意在柳一雁的意料之中。
他总是这样，不拒绝她任何请求。
这样好的他，叫她如何舍得放手？
柳一雁压下心伤，提出了第一个要求：“现在陪我下凡一趟吧。”
不待户羽问缘由，她便拉着人来到了九幽山的一处洞穴。
户羽望着水潭旁盛开的晶莹，有些诧异：“凡界竟有如此宝地，居然能养出在仙界才盛开的朝夕花。”
柳一雁凝着他眼中的陌生，苦涩蔓延开来。
这是他们曾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。
他们在这里拜堂，洞房，在这里许诺生生世世……
他怎会忘得这样干净？
丹田又开始痛起来，她转身抱紧他，眼泪无声流下：“夫君，你抱抱我。”
“好。”
户羽的怀抱还是这样温柔，可柳一雁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。
她忍不住问：“夫君，此时此刻，你对我有没有一点喜欢？”
户羽身形一僵。
与此同时，他腰间的传音玉牌亮起一抹红色灵光，一道慌张的丽音传出：“阿羽，你快来！”
随着话音落下，户羽推开柳一雁，眼含愧疚：“一雁，桃夭需要我，你能在这里等等我吗？”
说好的陪她，他却又要食言。
柳一雁觉得心都要碎了。
她也很疼，也需要他。
但她明白，他的心不在这里，自己留不住他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