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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西的时候,慕依依过来了。
她一脸歉意:“抱歉,韩副机师,虽然今早有点不愉快,但我也没有想到寒嵊为了维护我会把你赶走。”
韩禾时心中一堵,不想理会。
没有意义的道歉跟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?
慕依依却不放过:“不管怎么样,还是要谢谢你这五年来对寒嵊的照顾。”
韩禾时捏紧水杯,猛然抬头:“你知不知道我跟他是夫妻?”
却听慕依依一字一句:“那你知道吗?五年前的正月初九,寒嵊要我陪了他一夜。”
韩禾时的手猛然一抖,“哗啦”一下,玻璃杯落在地上,摔碎一地。
她只觉得,碎得是她的心。
五年前的正月初九,是她和陆寒嵊的新婚夜。
那晚,他一夜未归。
她一直以为他是临时接了工作。
却原来,是和别的女人洞房花烛。
痛若锥心,韩禾时挺直着背,强装镇定。
可却不知何时咬破了唇,嘴里满是血腥味。
慕依依见她模样,故意抚过右手的崭新婚戒,一脸幸福:“寒嵊已经跟我求婚,韩副机师,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是不会有好结果的。”
她话里的炫耀意味浓厚。
韩禾时咽下口中血腥甜,冷眼看向慕依依。
“破坏别人的家庭,做小三难道就有好结果了?”
话落,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。
陆寒嵊冷漠的眼神似要将韩禾时刺穿:“韩禾时,诽谤同事就是你的教养?”
她诽谤?
韩禾时凝着眼前的男人,只觉得他前所未有的陌生。
她强忍着心脏的酸涩,可却还控制不住嗓音颤抖:“陆寒嵊,你有没有想过……我也会痛?”
陆寒嵊眉头微蹙,明明知道韩禾时惯会演戏,可她这倔强的样子却莫名让他心头异样。
“收拾完东西赶紧走。”
说完,他带着慕依依便转身离去。
凝着他们离开的背影,韩禾时感觉自己像一个笑话。
五年的婚姻,她生生担了罪恶的名,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。
无数个日日夜夜,她像极了懦夫,守着一本结婚证汲取温暖,自我安慰。
现如今,陆寒嵊连这点温暖都要收走。
他不要她了。
噩梦成真!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韩禾时低头从抽屉的底层拿出一张房卡,朝着机长休息套房走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