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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帷的一角,赵昱站在床榻前,目光阴冷。
段音音别开了脸,面如死灰。
赵昱扼住了她的脖颈,逼她直视着自己。
“他已经死了三个月,你到底还要念他到何时?!”
赵昱心如刀割,三个月,她脸上的烧伤已经结痂了,可心里却还始终念着宋庆成,即便是昏迷中也要唤他的名字,这个女人到底把自己摆在何处!
段音音对着他怒意滔天的脸,沉默不语。
赵昱被她的沉默激得怒意愈发蔓延。
“好,段音音,这都是你逼朕的,你莫要后悔!”说完拂袖而去。
段音音看着他的背影,痛苦地阖上了双眸。
片刻后,殿外响起了嘈杂声,就听殿外伺候的宫女青瓷声音响起。
“您不能进去……这不合规矩,烦请舒婕妤在此等候片刻……”
“大胆,我们家娘娘你也敢拦……滚开!”
大门被哐当一声打开,一名娇俏女子带领几个宫女鱼贯而入,正是近来新得宠的舒凤。
“呦——”舒凤生得水灵,说起话来却尖酸刻薄,“姐姐还在睡啊,怕是还不知道这宫里头已出了天翻地覆的大事了!”
段音音慢慢坐起来,浑身疲累不堪。
舒凤看她的表情,便自顾自道:“圣上三月前南巡时在江南遇见一名渔家女,带回宫一直将养着。”
她话锋一转,“我是听说呀,那女子生得跟姐姐你是一模一样,哦,我说的是姐姐毁容之前。”
“那又如何,”段音音将长发束起,露出左脸骇人的伤疤,“与我何干?”
舒凤无端火起,这女人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妃子,又毁了容貌,竟也敢如此跟她说话。
“贱人,”舒凤啐了一口,“就凭你也配住这离养心殿最近的凤鸣阁?限你今日搬出去。”
“凭什么?”段音音从锦榻坐起,朝着舒凤走去。
“凭什么?”舒凤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,“因为只有我配住在这儿,你与那反贼之事宫里都传开了,而你入宫不过月余,肚子就有了野种……”
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舒凤的话,舒凤被扇得偏过脸去,有些难以置信。
“你这丑女人,居然敢打我!”她尖叫着要去撕扯丑妃的脸,“我跟你拼了!”
熟料还未近身,舒凤前襟被一拉一提,段音音反手又是一巴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