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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了,顾以寒没有回来。
心底漫上苦涩。
许妙摩挲着手机,没有一条消息也没有一个电话。
结婚第五年,这是第四个没有他祝福的生日。
许妙点燃了蜡烛,怔愣着看着摇曳的烛光,半晌她大口大口吃着蛋糕。
奶油的味道很甜,可是吃起来却泛着苦。
卧室门轻轻一响,一个光头小女孩揉着惺忪的睡眼跑了过来,抱住了许妙撒娇:“妈妈,我睡不着。”
许妙抱紧了孩子,听见了欣儿惊奇的声音:“今天是妈妈生日吗?妈妈,生日快乐。”
欣儿仰头看着许妙,眨巴着眼睛。
许妙勉强地笑笑,抱着欣儿的手收紧,艰涩出声:“妈妈的生日是昨天,欣儿乖,妈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?明天你还要检查,要早点睡。”
许妙看着欣儿的头,两眼发涩。
欣儿原本的头发因为治疗脑癌放疗,现在已经剃光了。
许妙吹灭了蜡烛,抱着欣儿回了房间。
她打开彩绘的童话书,耐心讲着故事:“一天,妈妈对小红帽说:‘来,小红帽,这里有一块蛋糕和一瓶葡萄酒,快给外婆送去……’”
欣儿的头一点一点的,已经沉沉睡去。
许妙熄灭了床头灯,小心翼翼起身,给欣儿掖好了被子,做完这些才回了卧室。
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一大早,许妙便带着欣儿到医院检查。
路过妇产科时,她心事重重没有抬头,欣儿却突然拉了拉许妙的手:“妈妈,那不是爸爸吗?”
许妙抬起了头,迎面而来的,姿态亲昵的两个人不正是顾以寒和苏暖暖!
她下意识把欣儿的头埋了起来,不让女儿看见这一幕。
许妙僵在了原地,她四年前就知道顾以寒在外面有女人,可是亲眼看见这是第一次。
顾以寒也看见了许妙,脸上的笑淡了些,他眉头皱紧,神色不耐:“许妙,你先带孩子去检查,下午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他的眼中再没有从前的半点情意。
苏暖暖眸光微闪,神色有些无措,她小心翼翼地说:“我一个人也可以检查,你去陪陪她吧。”
顾以寒抱紧了苏暖暖,柔声安抚:“说好了陪你来的,我们走吧。”
说着他们两个人径直越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