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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酒看着眼前的男人,手脚发凉:“为何?明景虽为太傅之子,却从未参与朝政,也从未碍过主子的路。”
谢珩眉心紧皱,声音含怒:“你是要为了他违逆我的命令?”
温酒跪在地上:“还请主子收回成命。”
谢珩很久没说话。
房内的气氛压抑到喘不过气。
可温酒还是跪在那里,以沉默相抗。
很久,谢珩开了口:“温酒,你莫不是以为我就你一个暗卫可用?”
温酒身子一僵,心渐渐下沉。
她向来知道,谢珩手里的刀,不止自己这一把!
而只要是谢珩想做的事,便没有做不到的。
谢珩见她不说话,再次开口:“温酒,身为暗卫,你该做的只有听命。”
温酒攥紧了手,从喉咙里逼出一句话:“温酒……遵命!”
谢珩将人扶起:“我会让人跟着你,别让我失望。”
说完,他转身离开。
温酒看着谢珩的身影渐渐淹没在黑暗中,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一整晚。
温酒坐在门槛上,望着天上被浓云遮盖的残月,只觉得命运弄人。
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亲人,可现在却要……
温酒垂眸看着怀中锃亮的短剑,这是她第一次出任务回来时,明景送的。
他说:“此刀送你不为其他,只希望你能护好自己。”
这短剑陪了她七年,也护了她七年。
想到这儿,温酒不禁攥紧了手,刀鞘咯的掌心生疼。
秋日的夜漫长。
温酒望着那从云中渐渐显露的月,起身没入了黑暗。
太傅府。
谢珩与明景对坐饮酒。
他把玩着白玉酒杯,薄唇微动:“你说她可会来?”
明景看向他,眼里不见笑意:“你比我想象中的狠。”
谢珩挑了挑眉,将酒杯放下:“你不该告诉她神医下落。”
明景声音微沉:“她是为了你。”
谢珩面色没有半分变化:“那又如何?”
明景眉心紧皱,还想再说些什么。
谢珩却先一步开口:“你是良才,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
说罢起身:“时辰不早了,我该走了。”
明景看着他背影,不禁提声发问:“若她任务完成,你可愿保证往后一年不刁难她?”
谢珩迎着月光,背着手:“可。”
得到答案,明景也再无话可说,只是叫人将一切都撤下去,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