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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站起身,窗外早已没了顾诀的身影。
只剩一地枯叶。
呆站了很久,她才收拾了一番,将宠物狗送去了宠物店寄养,才打车去了医院。
医院。
医生帮阮安安的耳朵做了检查:“你是不是还在写歌听歌?”
阮安安默了默,点头。
“都叮嘱你要让耳朵休息,这样下去你的病情只会恶化的越来越严重,最后就算带助听器都没用。”医生脸色凝重。
阮安安当然明白,可是她办不到。
既然最后的结果不能改变,她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多为顾诀做些事情。
拿着开好的药离开医院,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。
今年的初雪。
阮安安心中一动,拿出手机拍下照片发给了顾诀。
不料片刻,顾诀直接打来了电话:“你去医院干什么?!”
阮安安愣住,这才发现自己将医院的标志也一起拍进了照片。
她连忙压下心底的慌乱:“我,我好像有点感冒,所以来拿点药。”
“拿完药就赶紧回去,我回家的时候你最好在。”顾诀沉声说完,便挂断了电话。
阮安安听着嘟声,将嘴边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那句“你晚上回家吃饭吗”,给咽了回去。
她走在雪中,突然就想起来去年的这个时候,她对顾诀说想堆个雪人。
他虽然不耐烦,没有动手,但还是站在一旁陪着她。
然而今年……顾诀越来越忙了,除了发歌和演唱会,还有数不清的通告。
回到家,阮安安没有进门,而是在院子里蹲下身,将雪往一起拢。
她的手指被雪水冻得通红,额上却渗出点细密的汗珠。
刚下的雪不好成型,阮安安堆得认真,以至于身后站着个人都没有发现。
终于大功告成,她嘴角露出笑容。
刚要起身,腿却因为蹲了太久一时发麻,身子就向后仰去。
但没有摔在地上。
阮安安一愣,缓缓睁开眼,便直视到顾诀那双比墨还黑的眼睛。
“阿诀……你回来了。”
顾诀将她扶直,脸色却不算太好:“不是说感冒了,还跑出来玩雪?”
阮安安抿紧唇,低下头的模样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。
还没开口解释,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个男人的声音。
“请问是阮安安女士吗?我这里是您预定的搬家服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