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况，心情有些忐忑。
程默凝重说道：“近期记忆力衰退是初期症状，随着病情的发展，会出现远期记忆衰退和空间认知障碍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涂筱柠的心揪起来。
程默顿了顿，秉着职业素养沉声道：“病情加重后，你会忘记相伴多年的家人，也会找不到回家的路。”
涂筱柠脸色微微一白，沉默着说不出话。
再过些日子，她会连纪昱恒是谁都忘了吗……
程默叹了口气：“尽快告诉家人，再配合治疗，有一定几率能延缓病情。”
涂筱柠愣了愣，轻轻点头：“还请程医生帮我保密，我不想让院里其他同事担心。”
从诊室离开，涂筱柠有些恍惚地在医院长廊上走着，远远地看到纪昱恒和白欣妍迎面走来。
涂筱柠就这样看着，感受着心一点点被撕裂。
似是感应到了什么，纪昱恒转眸看向她，眸底暗潮波动。
白欣妍顺着纪昱恒的视线，也看见了涂筱柠。
她惊讶打招呼：“筱柠，你也在这家医院？”
涂筱柠脸色苍白，静静看着纪昱恒。
他难道不给自己一个解释吗？
纪昱恒没有理会涂筱柠的眼神，一旁的白欣妍也在自问自答。
“哦，我懂了，原来是夫唱妇随，这么多年你们还在一起呢，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。”
她打趣说着，故意用胳膊蹭了蹭纪昱恒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涂筱柠看着纪昱恒如常的神色，扯了扯嘴角：“快了。”
“什么快了？”白欣妍不解问道。
这时，一直沉默未语的纪昱恒扫了涂筱柠一眼：“你很闲？”
涂筱柠呼吸一窒，自己站在这里都碍着他的眼了吗？
她敛去眼底的涩意，对白欣妍说道：“我工作去了。”
白欣妍笑道：“回聊啊。”
眼看涂筱柠走远，白欣妍皱眉看向一侧的纪昱恒：“好歹是你老婆，怎么对她那么凶？”
纪昱恒没有接话，往自己办公室方向走。
白欣妍跟上去，喋喋不休道：“下乡义诊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？院长可是要我今天就把名单提交上去。”
纪昱恒想起涂筱柠说的话，沉声道：“你们先走，我晚几天再去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白欣妍问。
纪昱恒眼底闪过一抹复杂：“私事。”
入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