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有距。有时走着走着,我自己都会被这种世界上最尴尬的散步笑出声。丘枫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地走在后面,我也从来弄不懂他这个从南极来的天使每天都在想什么,或者我从来也不想弄懂。
终于熬到十点半,我替丘枫拉好窗帘,关上房门后,总算迎来自己奢侈的休息时间。看着镜子里那张素面朝天,蓬头垢面的脸,我除了躲在卧室里会欲哭无泪歇斯底里地长叹:
命苦不能怪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。
我真的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还能做点什么才能改变跌入谷底的命运,昔日那个神彩奕奕的女神早已被生活磨砺成了女神经……
我和丘枫几乎是除了工作没有半句多余的闲话,甚至有时丘枫在接过我递给他的水时,偶尔会碰到彼此的手,他都会快速地抽回,就象是我沾了他天大的便宜一样。看着眼前这个失明的男人,我开始佩服陆璐那个大嘴巴,难道,这就是她口的佛系?
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,那个被陆璐称作流氓的律师打来电话时,陆璐那夸张的表情。我记得陆璐坐在沙发一边,正在敷面膜,便按下免提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电话里调侃着流氓律师。
“流氓律师?不忙了”
“刘律师!”刘律师义正词严地纠正陆璐,接着献媚道:“美女BOSS委托你介绍个人呗。”
“哟,流氓律师,我用脚后跟都能猜得出,你肯定是让我介绍美女。”陆璐边照着镜子边撇着嘴说。
“聪慧!说真的,挺急,我想找一个高学历、高颜值、高智商,会外语、会电脑、会做饭,最好年青点的美女,给一个大BOSS当陪护。月薪5万。介绍成功30%佣金,速度要快,否则另一家家政公司就会捷足先登。”刘律师在电话里听着确实有些着急。
陆璐却满不在乎,慢条斯理地冲着电话问:“哥哥,你没得帕金森吧?我这是家政公司不是婚恋公司。您确定找的是陪护不是对象?”
我憋不住,不禁哑然失笑。
“陆露,我跟你说正经的,我有个朋友,眼睛受了点伤。暂时性失明,所以需要一个陪护,他呢刚从国外回来,有点挑剔,条件就是这些,待遇呢还可以商量,不过因为我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