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：“怎么了？在这里发呆。”
叶佳期仰头看着他。
乔斯年看她的眼神温柔得像照在雪地的月光。
“没什么。”叶佳期也扬起笑来。
夜深，树影婆娑。
卧室里，一声带着痛苦的“楠楠”，让叶佳期睁开了眼睛。
她转过头，静静看着乔斯年。
从第一次开始到今晚，是他第一千零一夜呼唤这个名字。
叶佳期伸出手，想要抹平乔斯年紧锁的眉心。
“楠楠……”他又低声轻唤。
叶佳期的手轻轻一顿。
“嗯。”这一次，她轻声答，神情镇定。
接着又若无其事的抚在他的眉上。
唤了几次，乔斯年眉头终于放平，沉沉睡去。
但叶佳期却睁着眼，又一次失眠了。
她不心痛。
即便第一次听见时，心痛得铭心刻骨，这一千多个日夜下来，也会麻木了。
乔斯年只会在夜里沉沉睡去后，才会叫着这个名字。
——这个她去世了的双胞胎妹妹的名字。
乔斯年一定很爱叶楠楠。
要不然，怎么会夜夜呼唤她的名字。
又怎么会在爱人离去后，将另一个人当做她的影子。
而他们的故事里，自己的角色叫做替身。
心甘情愿的那种。
叶佳期红了眼眶。
她不心痛，只是无法控制难过罢了。
第二天。
叶佳期一如平常的，给乔斯年准备好今天要穿的西服。
她熨平了最后一个衣角，视线转向一旁看报的乔斯年，温声开口：“今天会不会加班。”
过了许久，乔斯年才随意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的眸光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她身上。
厨房里，“叮——”的一声。
吐司好了。
两人对坐着吃早餐。
依然是平日的惯例，豆浆搭配三明治。
叶佳期吃着三明治，口中却没什么味道，如同嚼蜡一样。
临出门前，她整理着乔斯年身上的领带，语气自然的问：“你爱我吗？”
“我爱你。”乔斯年答得毫不犹豫。
他亲了亲她的额头，轻柔珍视。
他的眼里明明映着自己的身影，可叶佳期却知道，他不过是在透过她，看着另一个人。
那句我爱你，给的也不是叶佳期，而是叶楠楠。
“我也爱你。”
——乔斯年，叶佳期爱你。
叶佳期话还没说完，乔斯年便匆匆走了。
她怔在原地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