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劣,又不知礼数,宫中随便找的嬷嬷都比她更有用处。”
她高傲的语气中尽是不加掩饰的厌弃。
金铃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,然此刻当着贺庭深的面,她却倍觉难受。
她望着贺庭深,等待着他的反应。
贺庭深恍若未闻,只道:“金铃公主是皇上除七公主外唯一的女儿,由她和娘娘共同操持婚事,是臣能想到给七公主最好的。”
金铃眼中划过一抹失望,见他面容无丝毫变化,眼眶渐渐酸涩发热。
她只得垂下头,靠这样的方式掩盖满心的委屈与悲伤。
“你待宛瑶果然真心。”欣贵妃满意地点点头,全然忘了还跪着的金铃,与贺庭深说起大婚事宜来。
二人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在金铃耳中,她却由衷地想:先生是真的很喜欢七姐,真好……
可纵然她敞开心胸,但心的钝痛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。
趁着他们停下来的空挡,金铃磕了个头低声道:“六皇兄还在等金铃,金铃就先退下了。”
欣贵妃瞥了她一眼,没有理她。
金铃转身快步离开,却错过了贺庭深深沉的目光。
才出宫门,金铃骤然停住急快的脚步,扶着墙深深地吸了口气,眉头一蹙,一口血咳了出来。
她一慌,连忙蹲下身捂住嘴,生怕咳嗽声惹人注意。
唇齿间满是咸腥,金铃生生咽了几口如冰刺的冷气才将那气味压下去,只是再无力挪动冰凉的脚。
在寒风中伫立了一个时辰,金铃终于看到贺庭深出来。
她不走,就是想要问问他,为何要变卦!
金铃强撑着僵硬的身子,上前拦住贺庭深:“先生,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?”
贺庭深却一言不发,直接绕过了她。
金铃心一紧,转身朝他的背影高声道:“可是觉得有愧?你明明答应了我。”
脚步终于停住,贺庭深站得笔直,却终未转身。
金铃踩着有些踉跄的步子,再次站到他面前:“先生是不信我才找了贵妃吗?可我是不会骗你的,你为何就不能信我一次?”
不知为何,她从未觉这般委屈过,比贺庭深说不再见她时还要委屈。
良久,贺庭深才低沉地吐出几个字:“不过一场婚事。”
金铃眸光闪了闪,一字一字坚定道:“可这是你唯一一次婚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