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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开交,实在是忙忘了。”
春兰面带愠色,眉头蹙起:“冯公公可别错了轻重,徐贵嫔是四皇子生母,何时连几斤炭火都要遣人来讨要了?”她是皇后身边最得脸的大宫女,说起话便带了几丝中宫的威仪,各宫主子见到她都要给三分颜面,冯寅更是不敢有丝毫得罪。
“哪里哪里。”冯寅点头哈腰的,即刻指了几个小太监,叫搬了两百斤炭,又取了年节上的冬衣一道送去灼华殿。
“杨晧将军得胜归来,陛下龙颜大悦,时近除夕,蓬莱殿大宴就在眼下,今年可是连越归侯都在邀请之列,一连串的都是大红喜事,这节骨眼上若是有什么差错惹了圣怒——”春兰的目光有意无意从冯寅脸上刮过,“谁担得住这罪过?”
“断不会,断不会……”冯寅背上冷汗涔涔,连连表忠心。
婴宁愣在原地,一直到别人提醒才回神向春兰道了谢,马上引着一众太监往灼华殿去了。
走在路上,满脑子回响的都是春兰的那句:“今年除夕的蓬莱殿大宴,越归侯也要参加”。
婴宁握紧了拳头,指甲狠狠嵌进掌心肉里。
回到灼华殿,婴宁回自己住的耳房打了盆水,斑驳的铜镜前,她清晰地看见自己眼睛里的恨意再也压制不住地流淌出来,她深呼吸,洗了把脸平静心绪,待得恢复素日的平静淡然后,才进去正殿。
婴宁给徐贵嫔拢好了火盆,又冲了个汤婆子塞到她脚边,宽慰她说:“内务府很照顾四皇子的面子,这些东西都是借了四皇子的光呢。”
徐贵嫔喜欢听到儿子的消息,黯淡的双眼也亮起神采,“看来言诚过得很好。”
“除夕要在蓬莱殿办宴会,届时满宫主子都会去,想来四皇子也会列席,到时您就能见到他了。”
徐贵嫔有些恍惚,“都快除夕了?”
“再过半个月就是了。”
徐贵嫔几乎足不出户,成日除了吃药就是看书,不知今夕何夕,听到这难掩兴奋的神色,“自然要去的,我都大半年没见过诚儿了,这次呀,你陪我去。”
往年宫里的宴会,都是徐贵嫔的心腹红颜随侍,今年夏天,红颜到了年纪,便求了尚宫局出宫,剩下的几个,也就婴宁能拿得出手了。
婴宁退下休息,心底盘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