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边波光粼粼。
“阿越哥。”
萧越一愣，微微抬眸，目似点漆，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贺眠眠身上还穿着先前上台时的衣裳，十分单薄，她明明冷的发抖，面上却还带着笑。
下人退到了一边，贺眠眠小跑着上前，声线颤抖：“阿越哥，你什么时候去江南？”
江南……
已没必要去了，萧越却并没有如实告知：“七日过后。”
这么快。
贺眠眠来不及思索其他，深吸了口气：“阿越哥，上回你交与我的诗集，我读完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她停顿半晌，随后声音更加紧张：“我也心悦于你。”
江边一片寂静，似乎只能听见簌簌风声。
贺眠眠低垂着眼眸，心快要跳出来。
“什么叫也？”萧越声线低沉，剑眉微蹙。
贺眠眠一愣，刚想开口说那书的事却听见他的声音再次响起：“上次给你的诗集，是他人给我的。”
所以是别人同他告白？
玲珑骰子安红豆，入骨相思知不知……
“还有事？”萧越黑眸之中染上不耐。
贺眠眠呆站在原地，紧了紧攥着袖边的手。
“阿越哥，我心悦于你。”她紧张的眼睫都在发颤：“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，但是我一定会努力……”
萧越看着面前的贺眠眠，脑海之中却闪现了几年前初见时她的模样。
“抱歉，我已有心悦之人。”
他平淡一句话却让贺眠眠宛若置身冰窟。
她连忙笑了笑，眼尾泛着泪花：“是兮柔吗？”
萧越摇了头：“不是。”
“那我是否认识？”贺眠眠鼻尖被冻的通红，嘴角却依旧挂着笑意。
这副模样让萧越看的烦闷不已：“不识。”
“能被阿越哥喜欢的人，定是位优秀且动人的女子，祝你们终成眷属……”
她声音发着颤，话语颠三倒四，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，却忽然踩了空，“扑通”一声掉进了冰冷的江水之中。
贺眠眠却仿佛感受不到这刺骨寒意，僵硬的爬上了岸，冰凉衣衫贴在她肌肤之上，她却一直对萧越摆手：“没事……我先回府了。”
她一步一步的走在回府的路上，心中是撕裂般的疼痛。
贺府。
贺眠眠抬眸望着府门，里面传来了温馨的欢声笑语。
这一刻，全世界的寒风都只往她一人身上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