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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要下雨了。”
“老天爷快下雨吧!”
苏菀心底却是惴惴不安,这根本不是要下雨的征兆。
而是帝宸!
只有他出现,才会风云骤变。
果然,下一秒苏菀脸上的面纱被吹掉,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。
离开前,她只听有人大喊:“妖怪,她就是当初那个怀了两年还没生出孩子的妖怪……”
眼前再次变得清明时,她已站在干渴的河床之上。
帝宸覆手而立,声音微冷:“本君说过的话,你都忘了?”
苏菀眼底满是沧桑:“我跟随帝君近三千年,帝君说的话太多了,我不知道您说的,是哪句。”
三千年,多漫长的时间,回想起来却又是短短一瞬。
见她话中有话,帝宸不觉皱眉,走上前低头看着她:“你是妖,修道之人不会真心待你。”
“那帝君可又曾真心待过我?当初帝君救我不假,可之后,我一路陪伴帝君,龙潭虎穴不顾生死去闯,就连苏瑶上仙修养需仙草,我也都拼命采来……”
“而如今……”
苏菀喉咙一哽,再说不出话来。
当初帝宸说要各种修复仙魂的药草丹药,她便各处去寻……
期间自己受伤无数,几次差点殒命,但只要听帝宸一句夸赞,她便是满心欢喜。
可现在,她早不是当初单纯的小妖怪,他说什么便信什么。
一丝慌乱从帝宸的眼底划过:“听话,同本君回桃止山,你伤本君的事,本君可既往不咎。”
好一句既往不咎。
苏菀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,戚戚一笑:“可帝君害我孩儿的事,我忘不了。”
帝宸冰冷的脸看不出任何神色,他朝着苏菀伸出手,可还没碰到她,就看她连退数步躲开。
这一刻,他忽然觉得从前跟着自己身边的小丫头,不再喜欢他了。
帝宸心中百味掺杂,不知如何形容。
而苏菀也不愿意再多做纠葛,转身离去。
两千九百年了,帝宸教她化形,教会她说话写字,教会她人情世故……
他于自己,如夫亦如父!
可苏菀也明白,这份恩情,她再还不了了!
国师府外。
苏菀刚至,忽然鼻息一阵沁香,一抹白色的身影落在了她的面前。
是苏瑶!
苏瑶凤眸轻蔑地看着她,红唇微启:“看着你这张脸,本仙真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