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跪下,啜泣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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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何时,开始下起雨来,渐渐被烧毁的群英厅在朦胧的月光和雨中,显得格外孤寂和凄凉。这是上天在为天仁派哭泣吗。
萧玉脱了自己的外衣,披在了桑离落身上。
桑离落终于动了动,双眼无神地望向黑漆漆的夜空,让雨尽情地下在她的脸上,嗫啜道:“下雨了…爹爹会冷的…师姐也会冷的…我去给他们盖上…”
她颤颤巍巍地起来,刚站好便打了一个趔趄,萧玉眼疾手快,扶住了她。但桑离落似是没有感觉似的,轻轻推开了他,眼睛直直盯着群英厅,步履蹒跚地向前走去。
她看起来那么瘦弱,那么无助,那么绝望。萧玉紧跟着她,生怕她出什么事。白若航在远处担心地看着桑离落,心里满是心疼和悲凉。
桑离落跨过被烧得焦黑的土地,踉踉跄跄地前进,不小心被一截烧断的木头绊了一下,萧玉赶忙扶着她。她却像一个木头人一样机械地向厢房的位置走去。
厢房只能大概看出来一个黑乎乎的架子,地上很多烧落的木头,一片狼藉。桑离落眼睛急切地搜寻着什么,突然看到了一片高起很多的地方,眼睛突然睁大,疯了一样地冲过去,拼命用手挖着,挪开上面的木头。萧玉知道拉不住她,便陪着她一起挖。
桑离落发疯一样地挖,双手的指甲被生生掰掉,十指满是血,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。萧玉看在眼里,心里溢出无尽的悲伤。
白若航再也看不下去,冲过来抱起桑离落,攥着她的双肩愤怒地吵她叫道:“够了!够了!阿离,够了!你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好不好!师傅不会愿意见到你现在这般模样!”
萧玉站起身打开白若航放在桑离落身上的手:“不要碰她!”
白若航还想说什么,但看到阿离双眼无神,他突然心里一凛,阿离从未有过这种眼神。
正当他愣神的时候,桑离落蹲下继续挖。萧玉亦陪着她。
白若航歉疚自己不能保护阿离,也随她一起挖。
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