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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觉紧了紧。
随即又抬起头,将披风给他披上。
“天冷了,别着凉。”
谢渊任由她将披风穿到自己身上。
嘴角那抹隐隐的微笑让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。
但是他眼底的薄凉,却又让宋绵绵觉得那样遥远。
“多谢公主。”
宋绵绵手一顿,成亲一年,他对自己的称呼始终只有两个字:公主。
谢渊转身上了马车,没有回头看一眼。
宋绵绵静静看着马车,直到看不见踪迹,才转身走进府内。
“咳咳……”
因为站的时间太长,她心口有些疼。
侍女欣儿连忙将她扶住,满是担忧:“公主,我现在就去请太医。”
宋绵绵忙摇头:“无碍,房里还有药,扶我回房。”
欣儿摸到她已经冰凉的双手,还想说什么,但是看着她的模样,又吞了下去。
宋绵绵吃了药,伴着燃起的火盆,身体才逐渐回暖。
歇了一会儿,她开始收拾书房。
桌上放着昨天夜里谢渊写的诗。
——“乘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。”
看着这诗,宋绵绵眼底黯然。
一年前,谢渊高中状元。
他本可以大展宏图,却因为一纸赐婚,让一切都成了奢望。
在陈国,驸马无法参政。
十几载苦读,都化作泡影,谢渊如何能甘心?
宋绵绵轻拂过上面的诗句,心口又痛起来。
她虽然从小喜欢谢渊,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他,拖累于他。
只是父皇怜爱,赐婚于她。
想起亲人小心翼翼的样子,宋绵绵无法拒绝。
还好,她自幼心疾,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。
望着那诗,宋绵绵轻叹一口气:“你放心,用不了几年,你便可以得偿所愿。”
收拾完书房,已经辰时。
马上谢渊就要下朝,她照例去宫门口接他。
宫门外。
官员陆陆续续都走了,谢渊却不见人影。
宋绵绵只好先回去。
回到公主府,宋绵绵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谢渊。
“谢渊……”她脱口而出。
这时她才看到谢渊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女子……
那女子一身素衣,楚楚可怜。
宋绵绵神情一怔。
谢渊对她微微施礼:“恩师去世,师妹孤苦无依,我想让她暂时住在公主府,不知公主可否同意?”
宋绵绵还没说话,那女子轻扯了一下谢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