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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吧。”江宛晴喉头透着哽咽,“十年相识,六年夫妻,你连我都能戒掉,这才喝三年的酒有什么戒不掉的。”
叶慕白放下酒杯,将她轻轻揽入怀中。
“好端端的,怎么又要哭了?”
江宛晴像受伤的小猫一般蹭了蹭他:“我本来就爱哭,只是你不知道而已。”
叶慕白叹了口气,轻柔摩挲着她的头发:“好,都依你。”
入夜。
两人相拥而眠。
江宛晴贪恋地倚靠在叶慕白怀中,似要将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刻至骨髓。
“如果以前也如这般,该多好……”
叶慕白勾了勾嘴角,没有接话。
他抬手拂过她的五官,像在一遍遍描绘她的轮廓。
“今日你,很好看。”
江宛晴笑道:“再好看,过了今夜就不属于你了。”
叶慕白一顿,拧着眉背过身躺下,情绪不明。
心中的锥刺感跟着脑子里的抽痛接踵折磨着江宛晴,她小心轻柔地抬手环住叶慕白的后腰,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平淡无常。
“能告诉我,你喜欢她什么吗?”
“你们不一样。”叶慕白沉声回应。
“哪里不一样?说一说好吗?”江宛晴的鼻尖抵着他的后颈,竭力让自己不去在意那蚀骨的疼痛。
冗长的沉默过后,传来了叶慕白低沉沙哑的嗓音。
“她让我想起了,十六岁那年的你。”
江宛晴一怔,那刺痛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。
彻夜无言,直到天亮。
今日,是江宛晴和叶慕白相约去官府印章和离之期。
江宛晴拿好自己早就整理好的行李,走了出来。
叶慕白靠在马车边等她,深邃眼眸中藏着一抹浓郁的情绪。
“往后,你自己可以吗?”
江宛晴怔了怔,若她还有以后,大抵可以吧。
她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笑道:“可以的。”
她走到叶慕白跟前,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,率先上了马车。
官府。
两人将生辰贴与婚书一并递交上去,不过半个时辰,和离协议便办了下来。
“今定远侯叶慕白与江府嫡女江宛晴平和相离,解怨释结,更莫相憎,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”
和离书上刺目的字眼让江宛晴眼眶涩痛,她敛住情绪将和离书折叠收好,望向叶慕白。
“谢谢你这些年的相伴相知……往后余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