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喉中冰冷的话压下。
他转身要走，沈栖舟忽然上前几步，从身后直接抱住了他。
季北淮身形骤然一僵：“放手。”
沈栖舟却仿佛没有听见，她收紧了手，脸靠在他宽阔的背上，声音沙哑。
“我好冷……你让我抱抱好不好？”
季北淮剑眉紧促，伸手将她的手一寸寸掰开。
“沈栖舟，娶你已是我最大的让步，其他的，你不要妄想。”
话落，他转身快步离开。
沈栖舟望着雪下季北淮决绝的背影，眼底一派潮湿。
一夜没有休息，沈栖舟换了一身常服，去给婆婆敬茶。
季北淮没有来，她独自去到主厅。
一路上，所遇之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。
小怜跟在她身边，也不由替她感到委屈。
沈栖舟刚踏进主厅，却见花隐也在里面。
花隐此刻正和季母有说有笑，见到沈栖舟来，作揖：“姐姐。”
季母这时候才注意到沈栖舟，放下手中的吃食，一副慈爱模样。
“栖舟，你别介意，花隐怀了我季家的骨肉，我不能让孩子流落在外，就将她接了过来。”
话说至此，哪还有沈栖舟反驳的余地。
沈栖舟温声道：“一切凭娘做主。”
昨夜，她想了很久，这一世能与季北淮成婚，就当是圆了前世他和自己的心愿。
至于其他，她不奢求。
从主厅出来前，忽然身后又传来季母的声音。
“娘听闻北淮不曾进你的院子，若你不能有所出，也望别怪他今后纳妾。”
沈栖舟身形一怔，什么话也没说。
外面白雪皑皑。
冬天的冷风一下吹进了心底。
接连两日，季北淮上朝回来后，都没有来沈栖舟的院子。
这一日，是归宁之日。
沈栖舟披了一件长衣步行去找季北淮，远远却瞧见他与花隐并肩而行。
这一幕熟悉异常，曾经的八世中，沈栖舟都见过。
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，可眼底的落寞却怎么也挡不住，她不明白，为何每一世季北淮都不喜自己？
很快季北淮看见了沈栖舟。
他低声和花隐耳语了一句，随后朝着沈栖舟过来。
还没等沈栖舟开口，他先说道：“十日后，我便要下江南了。”
沈栖舟愣了一下，回过神：“好，我会早做准备。”
“你不必准备，我不会带你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