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？
顾挽歌心中一紧，连忙撑伞朝徳臻阁走去。
可到了徳臻阁，整个阁楼上下三层全是漆黑一片，空无一人。
顾挽歌心慌不已，又去了与慕衍之常有来往的几个世家问询。
皆是杳无音信。
雨大如瓢泼，无助感近乎让顾挽歌窒息。
回了侯府，顾挽歌无措的蹲在门口的石阶上。
时间流逝一分，她的心脏就被莫名的恐惧攥紧一分。
直到天明，一辆马车停在府前，慕衍之从车上走了下来。
顾挽歌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，疲惫与委屈接踵而至。
“怎么坐在外面？”慕衍之看到顾挽歌，大步走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下，披到她身上。
“你……”顾挽歌刚要说话，却清晰闻到了披风上萦绕着的胭脂香。
她瞬间噎住。
又是那抹胭脂香，所以慕衍之才整夜未归。
不是因为出事，而是去找苏环儿了。
顾挽歌倚靠着柱子站起来，伸手将披风还给慕衍之：“多谢侯爷，我不冷。”
慕衍之蹙眉看着她：“怎么了？”
顾挽歌压下涩意，一字一顿道：“你知不知道，我等了你整整一宿……”
慕衍之黑如深潭的眼眸之中有一丝波动：“突然有事不能回府，忘了与你说。”
顾挽歌心脏一阵阵抽痛，仿若置身寒冰地窖。
她转身往屋内走，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眼眶中的水雾。
只是才走没几步，她便感觉一阵气血翻涌，喉间有腥味。
“咳……”
顾挽歌拿着帕子掩嘴而咳，强烈的眩晕感让她视线再次模糊不清。
药……
她紧咬下唇，慌乱地在袖中摸索，想寻到药袋。
好不容易摸到，却因手抖无力，袋中的漆黑药丸尽数洒落。
“你病了？”
慕衍之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。
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药丸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“滋补身子的罢了。”顾挽歌从他手中接过药丸，忍着疼痛镇静将药放回袋子里。
慕衍之一瞬不动地盯着她看了许久，才转身离开。
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听着他随风消散的声音，顾挽歌含泪将药丸塞进嘴中。
嘴里的腥味伴随着药丸的苦涩，让她胃里一阵阵灼烧。
前几日大夫说过的话，再次回响在她耳畔。
“头疾已无力回天，告知家人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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