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抖的手。
笔下的字苍劲有力,这还是从前顾景琛将她拥入怀里,一笔一划教给她的。
如今写的却不是浓情蜜语,而是各还本道的和离书。
在烛火下,薄薄一张纸写尽了他们的夫妻情分。
她的心中仍是不舍,犹豫了几番,还是将和离书压在她常翻阅的那几本书下。
夜凉心冷,独留孤影……
七日后,偌大的将军府张灯结彩,好不热闹。
唯有灵犀阁中的白雪枯树,落得安静。
云七念独坐在窗边,听着外面锣鼓喧天的声音。
回想起顾景琛还不是将军时,两人成婚也不过两身红衣,两盏喜酒。
最珍重的无非是不离不弃、相守白头的真心承诺。
如今却是只闻新人笑了。
她望着窗边飞雪,就那么默默坐了一天。
……
翌日天未明,布满喜色的将军府在风雪中更显肃静。
灵犀阁内。
小若急匆匆拿着一封书信跑进来。
“小姐,出事了。”
云七念接过书信,只看上面写着她生母姨娘病重,如今只吊着最后一口气,求云七念取来将军府中的一味奇药还魂草救命。
云七念连忙披了披风,正要去找顾景琛拿药,就看到云流莺一身大红色华服走了进来。
“姐姐,昨日妹妹大婚,你怎么都不来为妹妹祝贺呢?”云流莺面色红润,看着一袭素衣的云七念笑意盈盈的炫耀。
云七念此刻只想去拿药,没有理她,正要出去。
就听身后云流莺悠悠道:“姐姐,你可知夫君为了我腹中孩儿,将从西域皇室得来的还魂草都赐给了我,可见夫君是真疼我。”
云七念步伐一顿,扭头看向她:“还魂草在你手里?”
云流莺嘴角微扬,不置可否。
云七念担忧阿娘病情,顾不上与她的私怨,拉着她就要走:“娘现在病重,正需要这药,你快与我回到侯府瞧她!”
可哪知云流莺立刻变了脸,一把甩开云七念的手,冷声道:“我娘乃是侯府正妃,四姨娘不过一妾室,就算病死关我何事?”
云七念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
两人可是一母所生。
“那是我们的亲娘,你怎能够说出如此不孝之言?!”云七念一时怒火攻心,扬起手就要朝着云流莺挥下。
然而下一秒,云流莺却一把掐住了她消瘦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