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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,可还在生气?”
男人熟悉地嗓音在耳畔响起,慕容雪鼻尖一酸,将他的手从身上拉开。
南宫颉微微不悦,却还是耐着性子:“朕封裳轻为妃,以后你在这后宫也有人陪你说话,不至孤寂。”
慕容雪苦涩一笑,借着外面的雪色的光亮,打量着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。
为什么,就忽然变得如此陌生起来?
“臣妾并不孤寂,孤寂的是陛下!”
南宫颉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,脸色顿变。
“慕容雪你何时变得如此善妒,寻常男人三妻四妾,朕乃一国天子,宠幸一个舞姬有何不可?”
慕容雪喉咙涩然,所以到头来是自己的错?
他忘了,自己爱上他的时候,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质子罢了。
“陛下也曾说,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!”
南宫颉听她反驳自己,怒从中烧:“你真是不可理喻。”
语罢,他也没了兴致,起身离开。
帘子随着他的离去,发出清脆地碰撞声,慕容雪躺在床上,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。
六郎啊,雪儿能陪你的日子不多了,你为何不能再忍忍?
……
一夜的大雪,早上醒来慕容雪一阵急促地咳嗽,小蝶立马将手帕递过去。
她接过手帕,重重咳嗽后,只看手帕上一片猩红。
慕容雪盖住帕子,将所有苦涩压下,让小蝶扶着自己去奉天殿处理奏务。
南宫颉即位七年,她便辅助了他七年,哪怕如今重症缠身,她亦无怨无悔。
她一生只愿他身体康泰,帝位永存;只愿北昭国泰民安,人民丰衣足食。
奉天殿。
慕容雪还没踏进去,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银铃般的笑声:“陛下的字真是苍劲豪迈,有大家风范。”
慕容雪缓缓走进去,就看到云裳轻娇媚地坐在南宫颉的怀里,搂着他的脖子,眼神勾人。
云裳轻看到了她,却装作没看到,故意道:“陛下,听说皇后每日都会来批改奏章,奴家也想批改奏章。”
南宫颉还没回答,慕容雪苍白的唇微启:“我乃北昭开国皇后,你是什么东西?也敢议论朝政?”
云裳轻脸色顿变,想从南宫颉的怀里出来,却被男人的大手遏止住,只听男人道。
“你很快便不是了,自己看。”
一卷奏章,朝着慕容雪丢了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