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升起一点笑意。
他轻声唤道：“阿芷？”
“九婴？”白芷面露诧异，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妖王九婴，二人也是多年好友。
九婴瞧着她眼里化不开的悲伤，关切道：“你同他闹别扭了？”
白芷勉强一笑，摇了摇头。
但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，九婴心下了然，眼眸沉沉，不再询问。
“九婴，假如……”白芷顿了顿，似乎难以启齿，“有件事，你努力的许久，最终却仍旧一无所获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，白芷再说不下去。
她摇摇头，嘴角溢出一抹苦笑：“算了，你今日带酒了吗？”
九婴取出酒壶，两人坐在河岸对饮。
半壶酒下肚，白芷就有些醉了，口中呢喃：“真苦……”
酒的滋味，怎么会这么苦呢……
九婴微顿：“这酒大概放的久了。”
白芷眼眶微红，轻声道：“是了，三万年了……怎会不苦……”
她嘴里说着，却是举起酒壶又是一口灌进嘴里。
眼见着她喝红了眼，喝醉了身。
九婴夺过酒壶，乘风送她离去。
山丘后，知遥远远看着，嘴角微勾。
白芷做了一个梦，一个很久远的梦。
那是数万年前，父神还在，而她和岑墨还小。
父神一手牵着一个，领着他们走到九重天最高的地方。
“神之所以是神，就是因为这六界的职责。”
“往后，”父神将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，“你们要携手共进，这苍生就交给你们了。”
父神的话，那时的白芷还听得懵懵懂懂，她只顾着偷偷去看岑墨，而岑墨眼里只有那九重天。
察觉到她的视线，岑墨握着她的手紧了紧，侧头对她露出浅浅笑意。
睁眼的时候，白芷有些恍然。
原来漫长的时间长河里，他也曾对她笑过。
她心里酸涩，又想着再努力一点吧，也许哪一天又能回到从前。
白芷起身去找岑墨，一路上不知道为什么遇见的神仙都眼神复杂，满含深意。
白芷不明所以，只暂且压住困惑。
眼下，她更想去见岑墨。
九重天。
白芷刚走进大殿，就见岑墨从内殿走出。
白芷眼底泛起喜意，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突然，她顿住。
岑墨瞳孔中是令人战栗的寒芒，扎得她无法再上前一步。
岑墨倾身上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