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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都没有尽头。
孟清禾泪如雨下,胸腔里撕心的痛意连绵不绝。
她终于明白,那日母亲为何叫她离开。
谢言岐已决心要毁了孟家,而母亲知道自己在宫中已然举步维艰。为了保全自己,只有和孟家断绝关系。
她忆起那日,母亲扬起的巴掌以及声色俱厉地责骂。
现在回想,母亲沧桑的眼里,盛满的明明是心疼和懊悔!
宣武门人声鼎沸,可孟清禾眼里只有那个吊在半空中,随着寒风晃悠的老妇人。
曾经最重脸面的娘亲,鬓发凌乱,穿着她最隆重的衣服,以一种极为惨烈的方式,宣告了宣告孟家的忠诚。
以自己的生命,控诉君王的无情!
她终于知道,什么叫撕心裂肺。
孟清禾悲痛欲绝,狠狠的摔倒在地,哇的一声吐出血来。
宣武门明明就在不远处,她却眼前一黑,晕死在漫天飞雪中。
再度睁开眼睛,映入孟清禾眼帘的是一片明黄。
床边站着的御医俯首和谢言岐说道:“皇后娘娘是气急攻心,陛下不必思虑过多。”
见孟清禾醒来,谢言岐挥了挥手,道:“朕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谁也没有看到太医的身子,正在微微颤抖。
众人退下,偏殿内一片沉闷的寂静。
谢言岐站在床边,殿内烛火打在他脸上,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暗不定。
片刻后,他开口:“画春秽乱宫廷,本该凌迟,既然人已经死了,这事朕便不追究了。”
孟清禾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,眼神一错不错的望着上方,仿佛没有什么都没听进去。
谢言岐顿了顿,又移开目光:“你母亲的遗体,我已经令人送回孟府。朕会下令,让她与你父兄葬在一处。”
孟清禾转头看着他,眼神里沉沉的映照着这个男人冷血的样子。
她扯了扯嘴角:“是么,那倒是要谢过陛下了。”
谢言岐被这动作刺的一痛,声音瞬间冷了下来:“孟清禾,你母亲蔑视天威,朕法外开恩已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你还在闹什么!”
孟清禾看着他眼中的冷淡和不耐,收回目光,望着头顶的床幔。
她想起自己七年前说出心仪的人是谢言岐时,母亲的无奈和欲言又止。却终究还是摸了摸她的头说:“囡囡喜欢就好。
喜欢?是啊,是她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