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懈下来，疲惫与委屈接踵而至。
“怎么坐在外面？”周承颜看到江渐云，大步走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下，披到她身上。
“你……”江渐云刚要说话，却清晰闻到了披风上萦绕着的胭脂香。
她瞬间噎住。
又是那抹胭脂香，所以周承颜才整夜未归。
不是因为出事，而是去找苏环儿了。
江渐云倚靠着柱子站起来，伸手将披风还给周承颜：“多谢侯爷，我不冷。”
周承颜蹙眉看着她：“怎么了？”
江渐云压下涩意，一字一顿道：“你知不知道，我等了你整整一宿……”
周承颜黑如深潭的眼眸之中有一丝波动：“突然有事不能回府，忘了与你说。”
江渐云心脏一阵阵抽痛，仿若置身寒冰地窖。
她转身往屋内走，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眼眶中的水雾。
只是才走没几步，她便感觉一阵气血翻涌，喉间有腥味。
“咳……”
江渐云拿着帕子掩嘴而咳，强烈的眩晕感让她视线再次模糊不清。
药……
她紧咬下唇，慌乱地在袖中摸索，想寻到药袋。
好不容易摸到，却因手抖无力，袋中的漆黑药丸尽数洒落。
“你病了？”
周承颜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。
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药丸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“滋补身子的罢了。”江渐云从他手中接过药丸，忍着疼痛镇静将药放回袋子里。
周承颜一瞬不动地盯着她看了许久，才转身离开。
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听着他随风消散的声音，江渐云含泪将药丸塞进嘴中。
嘴里的腥味伴随着药丸的苦涩，让她胃里一阵阵灼烧。
前几日大夫说过的话，再次回响在她耳畔。
“头疾已无力回天，告知家人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