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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”
“可汗只说了这一句。”
他的回答将唐兮的希望浇灭。
她还在幻想,哪怕阿古达木对自己有丝毫的关切,她也能将这苦痛吞咽下去。
可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不知诺敏和那人是什么时候离去的。
晨起的光透过帷幕照进帐内,却压不住瑟骨的冷。
唐兮起身往外走,想要去触碰那阳光。
可就在掀开帐帘的那一刻,脚步倏然定住。
几十米外的旷原上,赵绎和塔娜各骑着马,在草原上奔驰。
不远处朝阳缓缓升起,微黄的光晕照在他们身上,充满了希望。
唐兮看着这一幕,却只觉得更加的冷。
她看了很久,才木然转身回帐,然后将牛皮布捡起,放进装着婚书的木盒之中。
脑海中,赵绎和塔娜驰骋草原的画面不断涌现。
唐兮强迫着自己不去想,却压不住鼻酸,一滴泪从眼角滑落。
她想,若陪他驰骋马上的人是自己该多好!
她想,自己真可悲!
这日后,赵绎又带兵出战,几日未归。
唐兮一人坐在帐内发呆,不知在想着什么。
却在这时,帐帘被人掀开。
她以为是赵绎回来,刚起身要开口,却在看到来人那刻怔住。
阿古达木却视若无睹的走进来,命身后的侍从将手中食盒放到她面前。
“阿姐,别说我不为你着想,这是我求来的药,服下后你的脉象便和有孕女子一样。”
他话说的轻巧,唐兮听着却背后生凉,下意识的后退。
她声音艰涩:“你可知若被拆穿是什么结果?”
“那是以后的事,我只要现在部落安好。”
阿古达木走上前将药拿出送至她唇边:“阿姐向来心善,你当真忍心让族人失望,看他们因你流离失所吗?”
面前的药泛着腥苦气,唐兮闻着,心也跟着苦。
她当然不忍,所以才会在两年前乖乖嫁给赵绎,被他厌弃。
阿古达木似乎看出她的犹豫,再度开口:“阿姐,你是达哈尔的福星。”
又是福星!
唐兮面色一白,她真的想问一句,在阿古达木心里,自己除了是所谓的‘福星’外,他可还记得自己也是他姐姐。
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,眼前的药碗夜没有半分收回去的意思。
唐兮看着,眼神渐渐暗下来,再无光:“我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