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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”
只是那孩儿,是死胎,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孩子……
她的眼底包含水雾,程景颐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,莫名心悸。
赵归雁失态,她强忍着不再说话,示意录事官前来。
程景颐不明所以,就看录事官将一封书信递到面前。
他拿过一看,眸色猛得一缩——放夫书。
“你又在耍什么把戏?”
赵归雁看着他喃声道:“相爷今日若愿好好陪我,我放相爷自由。”
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,她想明白了,有些爱,不管多少年,得不到就是得不到。
何不放过程景颐,也算放过自己……
程景颐却根本不信她的鬼话,缠了自己五年的女人,怎会忽然放手?
他没有打开放夫书,将其扔置一边:“本相无暇与公主儿戏。”
说完,他就要走。
赵归雁却直接起身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:“你不是一直想与我和离吗?都忍了五年,也不怕多这一日吧?”
程景颐剑眉紧促,就要拉开赵归雁的手,然手触及她的手腕时,却觉异常冰寒。
“你的手怎么这么凉?”
赵归雁只靠着他宽阔的后背,温声问:“相爷是在关心我吗?”
她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,还没等程景颐没有回答,她忍不住接着说。
“相爷,陪陪归雁吧?”
程景颐从未见过这般小女子作态的赵归雁,一时间不知为何竟没有拒绝。
这日。
程景颐陪赵归雁描眉、作画、两人第一次没有争锋相对。
很快暮色黄昏。
赵归雁暗自叹息,以前觉得日子难过,现在又觉得日子过得太快。
她靠在程景颐怀中,目色苍凉:“相爷,你说一句爱我?可好?”
“公主可还在梦中?”程景颐笑不达眼底。
他的这话让赵归雁大梦初醒,想起这温情的一切,是她用放夫书换来的。
赵归雁胸口一阵阵刺痛异常,她不由得颤抖,面色煞白。
她知道自己是蛊毒发作了,不想让狼狈模样被程景颐看到,冷言:“与相爷装模作样到现在,本公主也腻了,你走吧。”
她忽然的改变,让程景颐身形一僵,随即恼怒离开。
细细小小的雪花从天空飘落,赵归雁看着屋外,视线变作赵蒙蒙的一片。
她对着程景颐远去的背影,轻声道:“景颐,下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