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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季节。
都督府门内,每月一次的武试已经开始。
封青穿着一身单薄的玄色暗卫服,垂于衣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。
刚刚比试之时,她的刀已经出鞘,可手忽然不受控制无法发力,下一瞬对方剑身已经指向她的喉咙。
霍行知一身暗红色都督官服从看台上下来,声音清冷:“你最近的发挥欠佳,若再有下次,就不必参与比试了。”
他径直从她面前经过,目视前方,却没有看她一眼。
封青身形一颤,掩在衣袖内的手又不可抑制的发抖起来:“是。”
她压下喉间酸涩,心里也有些发苦。
霍行知是总揽军政大权的都督,而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暗卫。
封青微微晃了神,沉默地跟了上去。
这次比试是自己好不容易讨来的机会,只是现在……
她看着前面那抹身影,声音有些哑:“封青有愧于主子。”
霍行知脚步微顿,没有回头,嗓音寒冷:“你知道就好,这几日你就待在梨院,没有我的命令,不得出入。”
梨院是霍行知六年前在霍府赐给自己的一个住处。
封青听言,心底满是涩意:“是,封青遵命。”
她知道身为府里暗卫的自己,无权置喙主人的决定。
入夜,寒凉如水。
梨院。
封青自回来以后,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内。
她坐在铜镜前,换下了玄色的暗卫服,换上了一袭红衣。
一身单薄的襦裙抵挡不住初冬的霍瑟,让人无端觉得寒凉刺骨。
看着铜镜中的自己,封青满眼悲戚。
突然,门被人打开,借着窗外的月色,她看清了来人。
霍行知从外缓步走进,满身酒气。
瞧见他,封青忙想起身去搀扶,一只有力的手却先一步抚上她的脸。
“青儿。”
不同于往日的清冷,霍行知满含柔情的声音让封青微微出了神。
六年的相处,他只有喝醉时才会有这么片刻的温柔。
而每当他轻唤着自己“青儿”时,也更让她无法拒绝。
霍行知一直清冷孤傲,他甚少喝酒,他第一次喝的这么醉,还是六年前。
当时夜色温柔,他一遍遍地喊她:“青儿……”
这晚,霍行知宿在了梨院,拥着她躺在床榻上。
这一刻像极了六年前。
这一夜,封青不再无眠。
翌日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