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就这两天的事了，准备好后事吧。”医生爱莫能助道。
徐栀从医生办公室出来，只觉两腿有些发软。
看着还在走廊上安静等着自己的徐子晏，她告诉自己必须挺住。
肩上有担子，她没资格怯弱。
晚上。
两人在病房内陪着母亲。
徐子晏爬上狭窄的病床，满足地依偎在徐母身侧，安稳睡去。
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这样睡在母亲怀中了。
徐母轻拍着他的后背，视线却落在沉默坐在一侧的徐栀身上。
“小栀，以后你弟不听话，就把他送去福利院吧。”她哑声说着，神色却极为平静，“你还年轻，不能被他给拖累。”
好似这一番安排，她早已深思熟虑过无数遍。
徐栀愣愣看着母亲，心口一阵淤堵。
“他是我弟，我肯定要一辈子把他带在身边的。”她嗓音有些发哽。
徐母干瘪的眼眶渐渐湿润：“如果有下辈子，我一定只做你一个人的妈妈，把全部的母爱都给到你……只给你一个人……”
徐栀的眼泪倏地落了下来，她偏过头不想让母亲看到。
“别说那种话，我们这辈子还很长……还要一起慢慢过。”
徐母虚弱地笑了笑，浑浊的泪水顺着眼尾淌落下来。
这是，旁边的心电检测传来报警声，提示心率过低。
徐栀的心猛地一揪，有些惊措地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“妈？”她颤声喊道。
这时，病床上的徐子晏也醒了过来。
“妈妈，抱抱。”
徐母看着徐子晏懵懂又害怕的神情，费力地抬手轻抚过他的脸庞。
“乖子晏，妈妈要走了……你以后都要听姐姐的话，不许吵闹，不许调皮……”
徐子晏似是感应到了什么，紧拉着徐母的衣袖。
“妈妈要去哪里，带子晏一起走。”
徐母的眼皮越来越重，放在徐子晏脸上的手也无力地一点点往下滑落。
“……妈妈……去天上，给子晏……照亮回家的路……”
音落，心电检测仪上的线条变成一条笔直的直线。
“嘀——”
长久的嘀声，响彻整个病房。
刹那间，徐栀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医生护士疾步奔了进来，给徐母做后续的整理。
徐子晏不愿从病床上下来，双手死死抱住体温渐渐变凉的徐母。
“妈妈不要走，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