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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话充耳不闻。
“嵇云韬已下葬,你也莫再无理取闹。”
听到裴太傅这句话,嵇玉姝浑身一颤,撑起身子就要朝祠堂外跑。
“站住!”裴太傅呵斥住她,厉声道,“嵇云韬被俘半月才自尽,皇上已怀疑嵇家通敌。你若不想你爹难做,奉劝你少去惹闲话!”
嵇玉姝停住了脚步,心中一片悲凉。
嵇家世代护国,只因被俘半月才自尽就要被怀疑叛国,真不知是可笑还是荒嵇。
嵇玉姝紧攥着拳,看向皇城的方向,心中悲郁无法纾解。
良久,她转过身回房。
简单的处理了伤口,嵇玉姝换上干净的衣裳出了太傅府。
从不信佛的她徒步来到齐云寺,替嵇云韬点了盏长明灯。
她不能去将军府,只能对着佛祖重重的磕了个头,祈求来世再与嵇云韬做兄妹。
嵇玉姝缓缓起身,长袖拂过一旁的签筒,一只签从横倒的签筒中落在了她的脚边。
只见上面血红字体刺眼:“一心勒马向前去难渡江头独木桥。”
下下签。
嵇玉姝一路上都心不在焉,那只无解死签好似是为她准备一般,不偏不倚的正对着她。
她无意识的又回到将军府,可这一次,她甚至不敢再上前去打扰。
将军府早已挂起一片素缟,嵇玉姝站在府门外十几丈外,看着嵇毅一身铠甲站在门口。
爹爹他,好像一下老了十岁。
嵇玉姝心中锥心般难受。
秋风将白幡吹起,除了十几个士兵身罩粗布衣跪着,没有任何人前来吊唁。
天色渐渐变暗,嵇玉姝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府前的萧瑟,如同木桩一样站在原地。
“你还要看多久?”
嵇玉姝抬眼看去,竟是儿时好友陆北尘。
她略带倦意的眼神中闪过几分诧异,但很快将目光重新放在将军府门口,未说一句话。
陆北尘也看向将军府:“既念想着,为何不进去?”
“进不得,会害了他们。”嵇玉姝语气平静,眼里却是无尽的无奈苍凉。
她微微抬起头,天空的黑暗好像融进了她的双眼,她只知道在失去意识前,将军府白的刺眼。
太傅府新房内。
裴琰冷着脸,看着缓缓醒过来的嵇玉姝:“关了三日,倒是关出骨气来了。”
嵇玉姝眼神空洞,不知自己如何回来的,许是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