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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如寒潭。
“你又再闹什么?”
孟丹枝心口一颤,对上周宴京冰冷的视线,只觉他从未有过的陌生。
相处七年,她都没有今天这般看他看的仔细。
“周先生,我没有闹,也没有开玩笑,离婚是我深思熟虑。”
话落,她无视周宴京震惊的神色,走出餐厅。
七年了,她是个人,也会累……
十分钟后。
周宴京坐在客厅,就见从前自己那个从来不会化妆的妻子,化了一个淡妆,原本如瀑布般的黑发用珍珠发卡挽了起来,露出了她白湛的脖颈。
她身着玫红色的大衣,踩着细跟,仿若没看见自己一样,从他面前平静地走过。
“孟丹枝,为什么?”
在她走到玄关门口的时候,周宴京再忍不住问。
因为他感觉到,孟丹枝真的要走。
孟丹枝的步伐顿住,她打开玄关的门,看着外面一眼望不尽的景色,没有回答。
只提起了行李箱,最后说了两个字:“珍重。”
她走的是那么云淡风轻。
以至于周宴京许久都没能回过神,他目光不由得落在孟丹枝拟好的协议书上。
当看到协议书上离婚赡养费那几个字后,不由冷笑。
“孟丹枝,我真是高看了你。”
……
这是结婚以来,第一个孟丹枝没有陪周宴京回老家的新年。
一路驱车去老宅。
周宴京看着自己身上的穿着,怎么都觉得怪。
孟丹枝离家出走太快,早上衣服也没给他准备,他只能随意搭配了一套。
终于到达。
老宅中,一家人没有看到孟丹枝,不由奇怪。
以前,可从没有这种情况。
客厅里,周宴京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红酒。
“我们准备离婚了。”
既然她要耍这种把戏,就不要怪自己顺势不留情。
周母正插着花,听儿子这么说,挑了挑眉:“是该离了,她们孟家早就配不上我们周家了。”
一旁大女儿周清荷也跟着附和:“是呀,像孟丹枝那么傻的人我早就受够了,除了做饭整理家务,她还会什么?穿的又老土,还不会打扮……”
两母女说起孟丹枝的坏话,一时间没完没了。
周宴京听着这些一瞬的恍惚,不由得忆起曾经孟丹枝每次来这里,都会各种被母亲和姐姐数落。
他有些不耐地起身,走到了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