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中顿时一片天旋地转,沈茴浑身发软差点站不稳脚。
“我说了,孩子是你的!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信我!”
裴徊光完全不为所动,淡漠地看着她:“信你?我一开始便不该信你!”
沈茴愣住,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他说:“十年前,我们刚认识的时候,你就给我下了蛊,是不是?”
沈茴没想过这件事会被裴徊光知晓。
十年前,裴徊光身受重伤,她为了救他,不得不给他用了自己的心头蛊——凤凰蛊。
凤凰蛊是历代苗疆圣女用心头血养大的,有起死回生之效,但十年只能用一次。
而她因为私自给外人用了凤凰蛊,被族内长老罚到寒潭禁闭了七天七夜。
这就是自己唯一一次对他用蛊。
裴徊光见沈茴不说话,便知道她是真的给他下过蛊。
他心里闷着一股气,又气又急。
原来,从一开始便是她计划好的,用蛊虫来控制他,将他耍得团团转!
一旁的方瑶见状眼中带着一股得逞的恶意,却故作难受叹道:“侯爷,没想到姐姐如此歹毒,当初救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侯府世子,所以下情蛊让您以为自己爱上了她……”
话至此,沈茴还有什么不明白。
她看着裴徊光问:“你也是这么认为的?”
裴徊光没有说话。
沈茴懂了。
原来十年夫妻到头来,真就变成了笑话。
这时,方瑶拉着裴徊光的衣袖,假装为难:“侯爷,解这个蛊需要姐姐的心头血,别人下手没个轻重,不如让姐姐自己来吧……”
裴徊光微皱了眉,还是将一把匕首放到面前的石桌上:“你把蛊解了,我就不追究你的错,你依旧还是侯府夫人。”
方瑶一听,脸色一变,但随即又恢复如常。
死了的侯府夫人算什么侯府夫人呢……
沈茴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和男人冷漠的眼,忽然倦了。
她一直在奢望裴徊光会信她一回。
可是他没有。
明明他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,他打了那么多胜仗,怎么会看不透方瑶一个妇人的把戏?
沈茴忽然笑了,笑着,便有眼泪掉了下来。
他懂的,只是他厌倦了自己,只是不爱自己了而已。
“阿光。”
她像最开始认识一样唤他,却压不住喉间涌上的痒意咳了起来,血顺